“你盡管扔?!?/p>
我緊握拳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我保證,會把你和遲婉送進比監(jiān)獄更可怕的地方?!?/p>
彈殼最終還是落下了,但在接觸地面的前一秒,我接住了它。
下班時店長把我叫進后廚。
她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遲婉剛發(fā)的微博,標(biāo)題是《被霸凌三年,施暴者竟然考上了軍校!》。
配圖是她手腕上幾道淺得快要消失的劃痕,和一張模糊的聊天記錄截圖。
“小沈啊”
店長欲言又止地看著我,眼里滿是不忍。
“剛接到總部電話,說有顧客投訴你偷東西”
我沉默地解下圍裙。
店長對我很好,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愿牽連無辜的人。
推開后門時,三個染著黃毛的社會青年正靠在摩托車上抽煙。
為首的那個舉起手機對著我拍:“喲,這不網(wǎng)上那個軍婊嗎?”
我加快腳步,不想和這群敗類接觸。
可還是被追上了。
回家穿過小巷子時,三個黑影從垃圾箱后面竄出來,為首的紅毛手里晃著根鋼管:“美女,聽說你很喜歡打人?”
我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何非的算計。
鋼管帶起的風(fēng)聲擦過我耳際,我本能地側(cè)身閃避,后腰撞在消防栓上疼得眼前發(fā)黑。
父親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炸響:“佳期,敵人攻你下盤時,記住軍體拳,訓(xùn)練日志還有褪色的肩章
最底下壓著一張合影,二十歲的父親站在戈壁灘上,摟著幾個同樣曬得黝黑的戰(zhàn)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