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不去了,誰讓你說今天要給我過生日,所以我特地抽出寶貴的時間,一整天都陪著你。
”艾爾有些孩子氣的眨了眨眼。
“真的嗎艾爾?我以為你就是單純看夠了文森特法師?”梵希喝了口牛奶,看著艾爾偽裝的笑臉,沒有跳進這甜蜜的陷阱。
艾爾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惱怒,只有對文森特三個字的厭惡,“哼!那老古董還在沿襲幾百年前的教學方法,翻來覆去的叨叨那幾個沒用的基礎知識,周圍的同學也蠢得要死,每問一遍問題,文森特就會從頭開始講起,我在教會聽一整天圣經,都比聽他講課有意思的多。
”艾爾這危險的發(fā)言幾乎能得罪所有人,但他可不在乎,艾爾可是能在文森特課堂上當面對峙的人,又怎么會怕別人聽他當面講壞話呢?周邊的同學能力不行,文森特法師教的也不行,艾爾真不知道自己天天去學校有什么勁。
聽文森特講法昂的光輝史嗎?艾爾從骨子里厭惡別人拿他和法昂比較這件事,偏偏在學校里這種話幾乎天天聽。
話是這么說沒錯,她覺得艾爾的理由實在是太表面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懶得學,但又在法昂的光環(huán)下不想顯得自己太差,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她笑著搖了搖頭。
“梵希!”艾爾用手撐著頭看她。
“嗯?怎么了?”“你覺得我和法昂誰更厲害?”艾爾從不稱呼法昂為哥哥,因為哥哥本身就從稱呼上確定了他就是比法昂低一頭。
艾爾期待的想要聽到她的答案。
這種問題簡直就是送分題,但梵??刹恍枰@種加分,刻意低頭沉思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嗯,雖然艾爾也很優(yōu)秀,但法昂殿下比艾爾大好多,練習法術的時間更長,在眾人的知名度也更高,積攢的人氣也更高自然沒有什么可比性啦。
”艾爾惱怒的瞪著她。
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的客觀事實加起來,總結出的答案不就是他不如法昂嗎?“艾爾,你為什么露出這副可怕的表情?”梵希明知故問道,鬼知道她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艾爾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梵希怎么有臉問出這種話的,是他救了她,一直在照顧她,幫助她,給她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家。
他以為她一定會無條件站在他這邊的,結果居然把胳膊肘拐到法昂那里去了。
“別吃了,等你的法昂殿下回來,你問他要吃的去吧!”艾爾把她手里的面包奪過來,泄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命令女仆們把餐桌上的飯都收拾掉,一點渣渣都不要留的那種。
好吧!雖然她已經吃飽了,但艾爾愿意替她解決掉這個面包她還是很樂意的。
艾爾炸毛的樣子好像一只憤怒的貓咪,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沒了那層傲慢與自大,梵希覺得他這樣可愛多了。
等艾爾啃面包的功夫,梵希突然想起昨天在書里看到的魔法公式,似乎有了點思路,于是迅速翻出艾爾的課本,拿著筆在上面演算著,她很享受這種汲取知識的感覺,并且越有難度和挑戰(zhàn)的知識越讓她感到興奮。
除了旁邊那很難忽視的視線,好像她在做什么很奇怪的事一樣。
艾爾在旁邊,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做,就干看著她看書學習,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她能隨時隨地掏出這破課本,還能看的這么津津有味?這本書到底有什么魔力?她不會覺得很無聊嗎?“喂,梵希,不覺得現(xiàn)在很無聊嗎?”他說的是“現(xiàn)在”,而不是“你”。
看來艾爾少爺想找點樂子干了。
“那我們去外面轉一轉?”梵希將手里的筆插進書里,試探性的提議。
雖然伯爵莊園很大,但再大,也在這兒生活了十多年,再美的風景也早早看膩了,總不能無聊了在自己家里轉來轉去吧。
艾爾也在思考,他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但問題是他既不想自己一個人出去,也不想帶著梵希一起出去。
這有點矛盾,事實上是他還是很想有個人陪他一起出去的。
于是就有了這一幕,艾爾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件穆斯林式的長袍,寬大的黑袍,搭配著黑色頭巾和巨大的帽子把她擋的結結實實。
梵希不太明白在一個全是基督教信徒的地方,為什么艾爾會有伊蘭的教袍?她穿上艾爾給她準備的奇裝異服,原地轉了一圈給艾爾展示,有些拿不準的問道,“這樣可以嗎?”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總覺得哪里缺了點什么,艾爾摩挲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