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寧……”喻隱舟連忙道:“孤本打算速戰(zhàn)速決,剿滅了白支國,立刻回雒師去見你,與你當(dāng)面解釋,誰知宋公是個不中用的,孤都詐死了,他還搞不定白支國那些狄人,是了,還有……”
“還有師彥,平日里讓他干個活兒,磨磨蹭蹭的是,誰知孤詐死這消息,他倒是探得很快,叫你白白擔(dān)心?!?/p>
葉攸寧微笑:“是么,怨宋公不中用,怨師將軍探查的太快,原來只有喻公是沒錯的?!?/p>
“孤……”喻隱舟甩鍋失敗,誠懇的道:“孤也是有錯的?!?/p>
“孤……”喻隱舟找借口:“瞞著你,只是當(dāng)時時機(jī)緊迫,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再者,消息傳出去,人多口雜,從北狄傳到雒師,也不知有沒有探子,孤本想敲定一切,再回去與你報(bào)喜的……”
他說著說著,注視著葉攸寧的雙眼,越來越心虛,終于坦白道:“好罷,孤承認(rèn),想做一票大的,速戰(zhàn)速決,然后回去找你邀功,沒成想……”
喻隱舟低聲道:“都是宋公不中用。”
“攸寧,”喻隱舟抬起頭來,笑容十足殷勤:“你不生氣罷?”
“沒有,”葉攸寧微笑道:“孤很好,喻公也是為了雒師,為了大周,孤怎么會生氣呢?喻公你說,孤應(yīng)當(dāng)生氣么?”
喻隱舟:“……”這還不生氣?
喻隱舟壯士斷腕一般道:“攸寧你罰孤罷,無論是甚么樣的懲罰,孤都心甘情愿領(lǐng)罰,毫無怨言!”
“哦?”葉攸寧挑唇:“這可是王叔自己說的。”
喻隱舟說罷便有些后悔,的確是他自己說的,可……可看葉攸寧的表情,不知為何,后脖頸子更加發(fā)麻了,涼絲絲的。
葉攸寧彎下腰,從地上將枷鎖撿起來。
這是方才扣在喻隱舟脖頸上,師彥親自打開的枷鎖。
咔嚓——
葉攸寧手腕一動,枷鎖重新扣在喻隱舟的脖子上。
喻隱舟:“……?”
喻隱舟干笑:“攸寧,你這是……?”
不等他說完。
葉攸寧走上兩步,嘭——
白皙的手掌推在喻隱舟的胸口上,喻隱舟渾身一顫,很想納住葉攸寧的雙手,放在掌中好好兒的摩挲,他們已然兩個多月沒有見面,只可惜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喻隱舟怕弄傷了葉攸寧,因此并沒有較勁兒,順從的向后一倒,順勢坐在幕府大帳的案幾之上。
嘩啦——
案幾上的簡牘與軍報(bào)散落一地,七零八落。
葉攸寧一點(diǎn)點(diǎn)逼近,道:“甚么懲罰,都心甘情愿,這可是王叔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