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孟苡桐那晚之后,每次看到這幾條,都越看越憋屈。
明明她是甲方,怎么搞的得便宜的全是他這個乙方。
關(guān)鍵對此,宋弈洲那晚給她的解釋:“只是在長輩面前,不得已才需要。”
他的不得已,幾乎等于她不用實行。
意思這么明顯,孟苡桐干脆問他:“既然不用實行,那還簽了干什么?”
“以防萬一?!彼f。
“”孟苡桐就覺得自己被坑了。
以至于現(xiàn)在看他走在自己身邊,氣定神閑聽她說“夜不歸宿”四個字還不搭理她的冷淡樣兒,孟苡桐心里更煩了。
干脆破罐子破摔:“你愛回不回!”
她說完這句話就要往前跟上去,宋弈洲忽然牽住了她手腕。
雖不是他們第一次牽手,但現(xiàn)在公共場合,前面還有這么多人,孟苡桐的臉一秒燒燙,她剛要拍開他手,就聽宋弈洲的嗓音,含著笑在她頭頂?shù)懫稹?/p>
“半個月后的生日什么安排?”
“沒安排?!泵宪油┱f。
宋弈洲不咸不淡看她。
孟苡桐很平靜說:“我生日,周五,工作日。”
十二月十九號,基本都在工作日,又是工作,又是年底,孟苡桐只會忙得不可開交。
雖說柳洛嘉每年都會記得給她買個小蛋糕,但她也忙,年底基本都待在劇組回不來。
這次估計也是,半個月之后,新戲又要開機了。
孟苡桐表情很淡地看著他,坦白說:“宋弈洲,我已經(jīng)不過生日了?!?/p>
宋弈洲看她的眼神,晦澀,仿佛在問“你以前很喜歡過生日,現(xiàn)在為什么不過”。
但這個問題就像過去所有的逆否命題。
孟苡桐輕描淡寫笑說:“成年之后的生日,除了每年都感受一遍自己新增的那個年齡數(shù)字,之外還會有什么變化嗎?”
“一如既往的工作壓力,一成不變的人際交往,都依舊復雜。”
什么都不會變的,生日只是加諸在現(xiàn)實里的蜜糖。
蜜糖于她,早已是不能再承受的砒-霜。
這是成年之后,她對生日的定義。
但宋弈洲和她說:“我那天會回來,陪你?!?/p>
他只和她說了這句話,孟苡桐微怔,心臟悄然輕輕一跳。
她眉頭輕蹙,語氣里有抵觸:“你沒有必要遷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