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去哪?”
張濤趕忙著起身,對那男人背影小聲喊道,“不是,我開玩笑的,我愛開玩笑?!?/p>
可惜他喊的真的很小聲,陳炤早跑出去了。
借助地面一層白雪殼子的反光,張濤見到對方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
“唉,長得挺帥,是特么的智障?!?/p>
他嘆著氣,在原地抱膝縮的更緊了。
“又熬走了一個。
“不要比生命的寬度,要比長度啊哥們,一寸長一寸強(qiáng)啊……”
……
張濤說的啥,陳炤自然不知道。
他孤身一人,手持利斧悄摸摸地靠近,到了拒馬后五六米才貓著身子蹲下。
這次出來,他沒帶頭盔,整顆腦袋暴露在低溫環(huán)境中感覺到血液都好像要凝固了。
神經(jīng)被凍的發(fā)疼,使得他不得不用衣服給面部包裹幾層以御寒,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而且,陳炤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拒馬又高又寬,斧頭才一米長,夠不到暴君。”
拒馬護(hù)欄前后兩端是完全不同的場景,御敵的那邊圍滿了喪尸,靠近城墻的這端則堵滿了沙袋和石墩子。
糜爛的污血碎肉掉到地上,把雪染黑了一層。
陳炤左右看過,隱隱有了主意。
“搞點(diǎn)沙袋和石墩子壘起來……”
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可要不做點(diǎn)什么,這么好個殺暴君的機(jī)會就浪費(fèi)了。
……
城墻上。
在外巡邏的崗哨推開崗?fù)さ拈T,站在門口喊了聲報告。
臥在躺椅上的劉隊長聽到聲音,悠悠醒來,不急不緩問道:“下面情況怎么樣,喪尸有沒有攻進(jìn)來?放出去的那幫子人有沒有感染的?”
“喪尸沒有攻進(jìn)來,都堵在拒馬外,墻下的那幫人有三個變成了喪尸,我們沒出手,就被它身邊的人一起動手解決了。”
崗哨說完,語氣一變接著道:“但是,剛才有個意外發(fā)現(xiàn),那頭暴君卡在了拒馬上,有個男的提把斧子朝它靠了過去?!?/p>
“你真看見了?提把斧子過去了?”劉隊雙手撐住椅子把手,身子瞬間起來了一半。
“真看見了劉隊,今晚月色很好,而且我半年前服了藥劑,已經(jīng)開發(fā)出夜視能力了?!?/p>
“走走走,帶我看看去?!?/p>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崗?fù)ぁ?/p>
到了城墻上,劉隊順著崗哨指的方向一瞥,還真看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