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
另一玄衣男子接了話茬兒笑道:“我母親這兩日也是對我耳提命面,說我不如這個,不如那個,現(xiàn)下連個小姑娘也比不得,嘖嘖嘖,臊的我撒腿就跑?!?/p>
小小年紀的姑娘家落入了土匪窩固然可怕,偏她與尋常人不一樣,運氣好到遇上了前來剿匪的謝羨予,立了大功又被人帶出來。
姜家并非沒有考慮過明昭的清白是否尚在,只因她是謝羨予救下的,那此事就沒有考慮的必要了。
誰人不知道,謝羨予是個病秧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撒手人寰了,哪有力氣去做那男女之間的事。
再看謝羨予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大有給她撐腰的意思。
也不知這兩人是何關系。
姜玄青皺了皺眉,“你們怎么知道的?”
此事不是上上下下都瞞著嗎?
玄衣男子笑了:“我是聽我母親說的,不過看我母親的意思,估摸著整個靈州城內(nèi)的百姓都知道了,聽說這位世子還要為你家妹妹進京請賞,姜二兄,你可要沾光了!”
姜玄青不耐煩的擺了擺好友的手,想到明昭,更加厭煩:“誰要沾他的光,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些事情未曾處理,就不與你們一起游湖了,今日我請?!?/p>
話落,他丟下一個銀錠子轉(zhuǎn)身就走。
他們還要留人,姜玄青腳步飛快,不多時就沒了影子。
幾人面面相覷,方才還笑呵呵的面上多了兩分不屑與鄙夷。
“這姜二到底不如姜臨安,真以為我們是在恭維他,也不想想,他們姜家所為有多令人不恥!”
“那勒索信半夜就送到了姜家,我姑姑家是開錢莊的,就住在我家隔壁,聽說他們拿到勒索信后,不過半個時辰就湊齊了銀子,卻是天亮了才走,說白了就是舍不得銀子,還尚書府呢,我呸,那可是他的親妹妹!”
“我怎么記得姜家和虞子鈞的婚約當初定的可是姜家嫡女,現(xiàn)在姜明昭回來了,姜蘭君還不退位讓賢,繼續(xù)霸占著旁人的身份,這是什么道理?”
“嘖,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姜家那位親生的姑娘自小在鄉(xiāng)野間長大,大約是尚書大人與尚書夫人覺得這位親生的姑娘拿不出手唄?!?/p>
幾人一對視哄笑出聲:“天底下竟有寧愿要養(yǎng)女也不要親生女兒的人家,我也算是開了眼了?!?/p>
……
姜玄青回到家中,才知道兄長父親早就聽說了外頭的傳聞,這還不算,下人來報,說是姜蘭君與姜明昭吵了一架。
姜玄青握緊拳頭,“豈有此理,這姜明昭才回到府上幾日就敢給蘭君臉色瞧,大哥,爹,她現(xiàn)在就這樣囂張跋扈,日后更難管教!依我之見,待我們回京之后,不如將她放在這靈州,省的給我們姜家丟人?!?/p>
姜臨安覺得這話十分刺耳,不悅道:“二弟,話不能這么說,當時起爭執(zhí)是事出有因,我也在場,并非你想的這般,還有,娘與明昭商議過了明昭他同意留在靈州養(yǎng)傷,等我們將京城的事情安排好,再接她回去。”
而這一安排,需要多長的時間,什么時候才來接她過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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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
姜勤義沉吟一聲,陰冷的眉眼中閃過晦暗的光,“只怕是現(xiàn)在我們不帶明昭回去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