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側(cè)妃娘娘今早摔了一跤,肚子見紅了”
宇文曜臉色驟變,猶豫的看向我:“阿穗,那個孩子畢竟以后是要留給你做子嗣的,我得趕緊去看看?!?/p>
“你去吧。”
聽見我平靜的口吻,宇文曜松了一口氣:“你放心,等霜兒生完孩子,我便會讓她離開王府?!?/p>
我對他的承諾已經(jīng)不抱期望了,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好”字。
看到他匆忙跳下馬車,急匆匆準(zhǔn)備騎馬回王府那一刻,我又鬼使神差開口喊住他:“宇文曜!”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怎么了?”
我喉頭哽了一瞬,對他揮了揮手。
“別回頭,快些往前走。”
別愛舊時人,別走回頭路。
宇文曜步伐一頓,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愧疚也有愛憐。
“你先去白馬寺,等我看完她的情況,一定會回來陪你拜佛祈福的?!?/p>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緩緩放下簾子,一人跟著車夫去了白馬寺。
紅墻寺廟,梵音繚繞。
以前宇文曜不信神明,卻和我在一起的第三年,聽說白馬寺的姻緣廟靈驗,拉著我跪在佛前,雙手合十,虔誠地閉眼許愿。
“佛祖在上,愿您保佑我們余生安穩(wěn),幸福圓滿,白頭偕老?!?/p>
誓言尤在耳畔回蕩,我的眼底一片死寂。
看著眉眼低垂的金佛,我緩緩的跪了下去,閉上了眼。
“佛祖在上,愿往后信女回到自己的世界,一生平安喜樂,與宇文曜永不相見。”
直至日薄西山,我從白馬寺離開,宇文曜都沒有回來找我。
早已料到的結(jié)局而已,而我也已經(jīng)心如止水。
我既然決定放下他,便不會去破壞他和蘇云霜的獨處。
只是系統(tǒng)的懲罰卻仍舊在繼續(xù)。
回府路上,我一路低聲咳嗽,鼻血也簌簌而落。
下馬車時,寒風(fēng)撲面而來。
下一秒,五臟六腑一陣瘀堵涌上,我用素帕捂住嘴,直直咳出一大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