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燁和他外甥女送回去之后,阮莘就開車回家了。
因為剛才的那個電話,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和溫淮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
阮莘心里很輕松,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當(dāng)然是很愿意來挽回這段關(guān)系的。
畢竟溫淮于她而言,實在是一個太珍貴的朋友了。
阮莘心情很好,停好車之后,打開單元樓的門,步伐輕快地上樓。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飯店很忙,爸媽忙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吃沒吃上午飯。
阮莘準(zhǔn)備回家換一身衣服,去飯店幫幫忙。
她這樣想著,回到家,剛準(zhǔn)備關(guān)門,卻發(fā)現(xiàn)像是有什么東西卡住了門,讓她沒法從里面關(guān)上。
阮莘有些疑惑,又試著關(guān)了一下,這次家門卻突然被從外拽開。
門外的人力氣很大,拽得阮莘險些摔倒,她心中已經(jīng)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在緩緩抬起頭之后,表情更是活像看見了鬼。
門外站著她這輩子都不愿意再見到的男人。
池珩非。
阮莘睜大了眼睛,想向門外跑去,卻被池珩非輕松用單手控制住,推進了門里。
從見到池珩非的那一刻起,阮莘就頭暈?zāi)垦#帜_發(fā)軟,她被池珩非沒用什么力氣地推了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向后跌坐在地。
聽到家門落鎖的聲音,過往那些可怕的記憶翻涌著將她再一次殘忍吞噬了。她無措地看向池珩非,說話時嘴唇都在發(fā)抖。
“你說過你說過會放過我的”
“是的?!背冂穹峭崃讼骂^,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但我現(xiàn)在后悔了?!?/p>
阮莘眼淚都流了出來,苦苦哀求他:“池珩非,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我怎么樣?”
池珩非朝著阮莘走過去,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輕響如同催命符般,一下一下,一步一步,逼近阮莘。
“我不想傷了你?!背冂穹嵌紫律?,用手輕輕擦去阮莘的眼淚,語氣愛憐,“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強烈的壓迫感令阮莘幾乎難以呼吸了,那種感覺與曾苦苦糾纏她許久的夢魘如出一轍。
而隨著池珩非說出那些冰冷的字句,他俊美精致的面龐在阮莘眼里逐漸扭曲了起來,變得無比可怖。
阮莘終于失去理智地尖叫了一聲,從地板上爬起來,拼命向著臥室里跑去。
池珩非緩緩站起身,不急不慢地在后面跟著。
阮莘跑進自己的臥室,用止不住顫抖的手從里面將門反鎖了。而后她背靠著門板,用力地呼吸了幾次,后背已經(jīng)全是冷汗。
池珩非在外面輕輕叩了叩門。
他說:“阮莘,如果你爸媽回家后,發(fā)現(xiàn)這道門壞了,你要怎么和他們解釋?”
阮莘整個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