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師父一番噓寒問暖后,在掛斷電話后,顧清川穿著白襯衫扭開門走了進(jìn)來。
他無論是脖前還是身下,到處都是吻痕,那是激情時被凱麗用指甲抓的,他根本就不我見到,因為我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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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心,一陣反胃干嘔。
顧清川見我如此反應(yīng),內(nèi)心焦急地靠近我,他一走近我,我聞到的全是屬于凱麗獨(dú)有的香水味,顧清川寵他無度,讓香水公司特意為她定制個人香水。
惡心感泛到極致,我一把將他推開,還要繼續(xù)裝瞎一路摸索去衛(wèi)生間,原來我的身體也開始抵抗顧清川的靠近。
我蹲在馬桶上,干嘔起來,等緩和一下后,卻看到垃圾桶里的驗孕棒,上面顯示兩條紅色,我看著它許久,它也亦是,好像在嘲笑我的無能。
我不知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形容此刻的我,哭,哭不出來,除了永無止境的痛,就沒有別的。
自從我失明后,我與顧清川已半年沒有夫妻生活,他就找上凱麗,如今還讓她懷上孩子。
顧清川語帶慌張地追過來,他滿臉驚色從我后面抱住我。
“蠻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剛剛我被你一下子推開心好慌?!?/p>
他抱著我腰上的兩只手微微發(fā)抖,好像我隨時會消失不見,不由得抱緊一些。
前秒與別的女人撕混,下一秒對我口出深情。
顧清川,你真的好會演。我扯開他的手,與他分開一段距離,
“可能是我胃不好,最近總是吃什么都難以下咽?!?/p>
不知道何時,我居然也學(xué)會撒謊,曾經(jīng)我好討厭這樣的人,可現(xiàn)在,我自己竟然活成我討厭的那種人。
而顧清川聽到后,卻如臨大敵。
一向有潔癖的他卻不怕我身上沾露著嘔吐出來的臟物,再次把我死死地抱緊。
“對不起,最近我總是忙于工作,沒有時間來陪你,讓你總是一個人吃飯,照顧不好自己,都是我的錯?!?/p>
他捧著我的臉,滿臉心疼的皺起眉頭,然后帶我走回房間,拿出新的衣服給我換,我制止他的動作,自己穿上衣服。
顧清川一臉愣住,這是自結(jié)婚以來,我第一次不用他幫我忙,他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我已經(jīng)躺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替我拿過被子蓋在我身上。
“蠻蠻,你這是在生氣?怪我沒有時間陪你嗎?”
“明天正好是你的生日,我不工作,全天陪你好不好?”
在商業(yè)界殺伐果斷,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居然也會有這樣卑微一面,我苦笑一下,到底是我的有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