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暗河,重見光明!思前路,渺渺茫茫!
深夜,葬龍淵前,瀑布落下,隆隆作響。
遠處的密林,人影幢幢,正在快速接近。
“跳進去后,要游多久?”
陳懷安站在啞三姑身后,手里拿著林富常用的袖箭。
他背著三個藥簍,其中還有一個女嬰,實在沒有太大的把握,在水中停留太長時間。
“若通水性,七八息的時間,就能見到暗河入口,里面是個水洞直通伏龍江!”
陳懷安看了眼后方,月光清冷,那些人影越發(fā)清晰。
“走!”
他不再猶豫,對啞三姑說了一句。
“噗通!”
轟隆隆的瀑布,將他們的入水聲完全掩蓋。
陳懷安縱身躍入葬龍淵,寒潭水如千針刺骨。睜眼時見水下三丈處豁開巖洞,湍流拽著他撞向暗河入口。
暗河寬不過丈余,穹頂垂落的石筍間,結(jié)滿蛛網(wǎng)狀水草。
“呼!”
這時間遠比他想象用的更短一些,或許是因為練骨后,身體的協(xié)調(diào)性更好。
爬上了暗河的河岸,這里并不算漆黑,洞壁磷火石發(fā)出幽微,勉強能看到四周的景物。
上了岸后的
出暗河,重見光明!思前路,渺渺茫茫!
“看林富如此大費周章,那趙旗官應(yīng)不知情,否則直接在樓船上就行動了!”
“此后,你有何打算?”
“若你不殺我,我便離開豐陵縣,到其他地方,繼續(xù)隱姓埋名!”
陳懷安很想知道這個啞三姑的身份,不過,這與自己無關(guān),至于啞三姑,也沒有多問,陳懷安一個普普通通的采藥人,為何有如此實力。
二人走走停停許久,這暗河山洞里,根本無法判斷時間。
大約有半日多,虛脫的啞三姑,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陳懷安小心上前查探,她的身體很燙,肩膀和小腿的傷口,已經(jīng)感染。
“啞三姑!”
他輕聲喚了幾次,啞三姑毫無反應(yīng)。
“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些東西留在這里,能否活命全憑你自己的造化!”
“冤有頭債有主,此事皆因林富所起,我也算幫你報仇了,若路上碰到了林富,你且與他算賬去吧!”
陳懷安說著,從藥簍里取出了幾張光餅,又找了些療傷的草藥,放在了昏迷的啞三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