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了,就說我和你要去吃日料,沒空?!?/p>
她側(cè)過頭,正好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復雜神情。
不悅里帶著一些不甘,試探里藏著一些期待。
阮相宜了然,打完字剛發(fā)出去,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徐夢榆。
陸凜言看到后,嘴角下意識地勾了起來,卻遲遲不說接不接。
過了十幾秒,他才裝作剛聽到鈴聲的樣子,在路邊停下車拿走了手機。
“都說了……”
“阿言,剛剛有一群人問我要聯(lián)系方式,還動手動腳的,我氣不過就拿瓶子砸了他們,現(xiàn)在他們把我堵在了會所,你快來救救我。”
一聽到那慌慌張張、哽咽不止的聲音,陸凜言的臉就變得陰沉無比。
他一腳踩下油門,猛打方向盤,180度大轉(zhuǎn)彎掉頭。
一時不察的阮相宜猛地撞向車門,額頭被甩飛的擺件刮出一道五厘米的傷口。
鮮血淋漓落下來,她吃痛捂住傷口,滿臉不解地看向陸凜言。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受傷的事,只顧著和電話那頭的人通話,眼里快要噴出火來,卻壓抑著,強裝出鎮(zhèn)定安慰的語氣。
“別怕,你現(xiàn)在在哪兒?別掛電話,我五分鐘內(nèi)一定趕過來。”
阮相宜那些將要脫口而出的疑問,在這句話里戛然而止。
她從包里拿出一些紙,處理著還在滲血的傷口。
導航不停提醒著超速,陸凜言卻置若罔聞,連闖了七八個紅燈。
看著那快要爆表的車速,阮相宜調(diào)整了一下安全帶。
五分鐘后,車停在了酒吧門口。
陸凜言似是忘了車上還有一個人,扯開安全帶就狂奔著離開了。
看著他光速消失的背影,阮相宜猶豫了幾秒,還是跟了上去。
一進門,她看到大廳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桌子,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二樓的包廂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她一上去就看到了正在互相推搡的兩撥人。
靠近包廂門的,是剛剛趕來的陸凜言和四五個兄弟。
另一側(cè)的人,阮相宜也認識,是圈里素來和陸凜言不對付的死對頭聶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