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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花跳了三下,拔步床里的熱鬧都沒停歇。
阮含璋真是累極了。
她眼角沁出淚水,想要動手擦一擦,可胳膊都要抬不起來,只能軟綿綿落在錦被里。
原是她在上的位置,可后來她實在沒力氣,就又換成了這樣。
“陛下。”阮含璋才聽到自己嗓子都啞了。
景華琰捏著她的腰,低聲問:“怎么?”
阮含璋:“……”
你說怎么?
阮含璋倏然咬了一下嘴唇,片刻后才斷斷續(xù)續(xù)道:“陛下不能放縱情事……昨日之事,姑姑,姑姑已經(jīng)教導(dǎo)過了?!?/p>
短短一句話,她說得相當費力。
景華琰百忙之中抬起眼眸,認真看了看她緋紅的臉頰,傾身上前,在她唇上落了一個吻。
濃郁而熱烈。
猶如陳年烈酒,一口下去直達四肢百骸,讓人頭暈?zāi)垦!?/p>
之后,阮含璋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了。
直到最后她終于哭出來,景華琰方才停歇。
阮含璋半躺在景華琰的胸膛上,淺淺喘著氣,她整個人還在哆嗦。
景華琰倒是心情極好,雖然很累,卻很暢快。
他有一下沒一下?lián)崦詈暗暮蟊?,聲音比白日要低沉許多。
仿佛在粗石路上滾過,低低啞啞,有一種別樣的魅惑。
“朕說過,晚上再來討論此事?!?/p>
“現(xiàn)下討論完,阮才人以為如何?”
阮含璋面上紅成一片,就連耳根之后也是紅的,她鬢發(fā)凌亂,在雪白的肌膚上蜿蜒而下。
美麗不可方物。
“陛下,怎么能這般?”
景華琰聽著她的控訴,不由低低笑了起來。
“朕瞧著,你也并不害怕?!?/p>
什么宮規(guī)戒律,什么禮數(shù)體統(tǒng),在這個“阮含璋”身上全數(shù)不見。
她會控訴他,只是因為太過累極,沉湎于歡樂的海洋中,會讓她短暫失去理智。
景華琰自己不喜失去理智,所以莫名的,他竟完全聽懂了阮含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