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起法壇了!
蓋聶的腳步,邯。
坐馬車?
去哪?
這不是去陪練的路。
往常,章邯帶他離開這暗無天日的牢獄,總是徑直走向那冰冷的演武場。
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章將軍,這是要去何處?”
蓋聶的聲音略顯沙啞,帶著久未與人正常交談的生澀,也透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探詢。
章邯臉上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仿佛萬年不變的平靜表情,他淡淡地回應(yīng)道: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p>
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蓋聶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心中那絲剛剛升起的波瀾又迅速平復(fù)。
他自嘲地想,自己如今不過是階下之囚,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間,又何必多問?
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沉默地彎腰,走進(jìn)了馬車車廂。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界的光線,也隔絕了他的視線。
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碾壓著石板路,發(fā)出沉悶而有節(jié)奏的聲響,如同敲打在他心頭的鼓點(diǎn)。
車廂內(nèi),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蓋聶閉上雙眼,試圖如往常般沉入空明之境,以劍心摒除雜念。
但不知為何,心中那絲不安的預(yù)感,卻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蕩漾開一圈圈難以平息的漣漪。
章邯此舉,太過反常。
他想到了那位手段詭譎,心思難測的大秦天師。
自從上次在天牢中被那道詭異的沉物符戲耍之后,他對那位年輕的天師便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忌憚。
此行,會與他有關(guān)嗎?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在一陣輕微的晃動后,徹底停穩(wěn)。
車外傳來了軍營特有的喧囂聲,號角聲、操練聲、兵甲碰撞的鏗鏘之音,交織在一起,匯成一股充滿力量與肅殺之氣的洪流。
城外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