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開車回了家,一路上趙楚月都在端詳那捧花,看起來很滿意的樣子。
“這花真的挺好看的,你從哪買的?!彼龁枴?/p>
“和上次回家那束花是同一家店,”趙楚耘說:“你可能不記得了,我發(fā)過你位置?!?/p>
“哦——那里啊,有印象?!壁w楚月瞇起眼,意義不明地拖長了音調(diào),“我記得,店員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吧,上次還把你送出門了,服務態(tài)度挺好的?!?/p>
趙楚耘倒是意外她能想著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說:“嗯,就是那?!?/p>
“審美不錯,以后公司需要花可以考慮一下。”她最后總結(jié)道。
到家以后,趙楚月剛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子牛骨湯的香味。
趙楚耘其實也并不怎么擅長做飯,趙楚月保持身材吃飯很挑,他唯獨那么幾道拿手菜,都是圍繞著她的食譜來的。
經(jīng)歷了上一次不大不小的爭吵,趙楚月對他的態(tài)度倒是更熱情了一些,吃飯期間說了好多這兩周的工作見聞,飯后又拿出了那只早已準備好的公文包。
趙楚耘看著包上銀色的倒三角logo,實在不想掃她的興,什么推辭的話都沒說,裝作驚喜的樣子收下了。
睡前趙楚月去洗澡,趙楚耘提前給她鋪床。
她對于床的挑剔程度很高,什么硬度的床墊,什么高度的枕頭,連墊胳膊墊腿的靠墊抱枕都有固定的擺放位置。
這些事,知道的人只有趙楚耘一個,這是他們小時候一起生活時養(yǎng)成的習慣。
趙楚月的alpha特征顯露得很晚,因此青春期發(fā)育時身高幾乎一天一個樣,她總是不舒服,腿疼,趙楚耘就找了很多玩偶來擺在床上,給她一點一點找睡著舒服的姿勢。
平時在外工作,趙楚月不愿提出這些麻煩的無理要求,只有在趙楚耘這里,他總肯慣著她。
這些事,趙楚耘從不認為是麻煩,正相反,趙楚月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連接緊密的親人,只有這種被依賴的感覺,才讓他覺得自己和這世界多少還有些牽絆。
他以為趙楚月今晚一定會做點什么的,沒想到她卻是意外的老實,洗完澡就乖乖躺下了,倒是讓趙楚耘有些不適應。
“你要睡了?”他問。
“嗯”趙楚月閉著眼回應,“累了,早點睡?!?/p>
趙楚耘也躺下了,朝她伸出胳膊,趙楚月馬上湊過去枕著,把頭貼在他的胸口上。
她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了,呼吸平穩(wěn),趙楚耘看著她垂下的睫毛,好像是真的睡了。
好吧,那就睡吧。
趙楚耘也閉眼,努力想要進入睡眠狀態(tài),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思緒總是平靜不下來,趙楚月的溫熱的呼吸碰在他的胸口,有點癢,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你心跳好快啊,哥哥?!?/p>
就在這黑暗的一片沉默中,趙楚月突然開口,語氣里帶著一點笑意。
趙楚耘猛得睜開眼,他想向后退,趙楚月原本隨意搭在他腰上的手卻忽然收緊,不讓他走了。
“你你不是要睡覺嗎?”
“本來睡了,又被你的心跳聲吵醒了?!?/p>
她說著,另一手也環(huán)過趙楚耘的腰,把他整個人撈進懷里,手順著棉質(zhì)的睡衣邊緣滑進去,摸上了他的臀瓣。
“哎等等,你不是困了嗎,還是睡覺吧”趙楚耘抓住她的手腕。
“給過你機會老實睡覺了,不是你非要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