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有這個動作?”姜懲問。
“軌道的輪軸卡住了,半張床都在車門外面,進不去,我?guī)椭屏艘话褯]動,只能人先進去把東西拿開,之后的事你們可以去問隨車醫(yī)護,我自己也很緊張,害怕那個中毒的被害人身上會有毒物的殘留,萬一沾到我身上還要連累我,根本就不想碰她,再說我又沒有搶救病人的經(jīng)驗,插手只是添亂。”
“這一點之后我會找當事人核實,那么今天的事你怎么解釋?”
“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闭缟僭铺ь^看著他,僵硬地笑笑,“給他送了入口的東西的人不是你嗎?你才是最該被懷疑的那個人吧,倒審問起我了,想讓我給你當替罪羊可沒門兒。”
姜懲還沒說話,溫幸川先火了,“甄少云!痕檢和實驗室已經(jīng)給出了結果,羅辛皓喝的那杯水里根本沒毒,是因為他的鞋上被人下了毒,爭執(zhí)的時候蹭到了手上,而他喝水之后還有一個明顯的抹嘴動作,毒物就是在那個時候進入他體內的,和懲哥有什么關系!”
姜懲幾次都想打斷他的話,想想還是按捺住了沖動,等他說完了才小聲提醒道:“別一口一個哥的,公事公辦?!闭f完又對甄少云道:“你想好了嗎?”
甄少云閃躲著他的目光,不肯與他有任何交集,同時心思也是飄忽不定的,雙手握拳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串水痕,冷汗已經(jīng)濕透了制服。
姜懲嘆了口氣,起身出門前給溫幸川留下了一句話:“找?guī)讉€人看住他,把情況整理一下匯報給老武,記得讓他通知市局的周隊,一個小時后我在分隊辦公室等你?!?/p>
事實上,這一小時的時間并不是留給甄少云或溫幸川的,而是給他自己。
剛推門出來,他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宋玉祗,靠在墻邊灰溜溜的樣子就像是只做錯了事的狗子,既想主人痛罵他一頓消氣,又怕他承受不住那樣的怒火,可憐巴巴還帶著些許委屈,想討好那人,卻不敢在他氣頭上吱聲。
姜懲拍了拍他的頭,順便揉了一把他長長了的頭發(fā),“什么表情,怎么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我可沒欺負你啊?!?/p>
“懲哥……對不起?!?/p>
“道什么歉?”
“我占有欲太強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嫌我不懂事?”
宋玉祗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就好像身后那條看不見的大尾巴失落地垂下來了一樣,姜懲抱著他,拍了拍他的背,覺得這種時候就算是海誓山盟也未必能讓這只心思細膩的大狗狗感受到安全感,想了想,他把下巴墊在那人肩頭,輕咬了一口那人的耳垂。
“我讓人切斷了分局五樓會議室的監(jiān)控……”
此時此刻,沒有什么能比一場酣暢淋漓的事更能讓他們感受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實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感謝懲哥的小嬌妻小可愛打賞的1個地雷,感謝投喂??!
野獸
在此之前,姜懲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成熟禁欲,知廉恥懂進退的好男人,多金嘴甜有教養(yǎng),溫柔貼心不暴力,長相身高更是沒得挑,還是光榮可敬的人民警察,哪個年華正好,如花似玉的姑娘見了他都得腿軟走不動路。
就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姜大少爺,姜副支隊,這么就能自我放縱,放肆墮落到被人壓在分局會議室的桌子上做那種事的地步?
這一場激烈的……兩人都格外的沉默,做完姜懲就要提褲子走人,剛跳下桌子就被宋玉祗摟著腰又拉了回來。
“別走……”
“我不走,就在局里,剛差點發(fā)生命案,我不能不管,你都這么大人了,什么道理都懂,也不用我多說什么,讓我省點兒心啊,乖?!?/p>
要不是看在宋玉祗心情不大痛快的份兒上,他也不至于自我犧牲到這個地步,原本還打算在這檔子事上找回點平常心,可對方一反常態(tài)的溫柔非但沒讓他安心,反而覺著更加忐忑了。
他被脫得衣裳大敞,襯衫凌亂而松垮地搭在臂彎,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由于上半身被壓在桌面上動彈不得,兩條修長的腿就垂在桌沿邊,被窗外透進的月光映得格外清白。
他較比常人略顯淺淡的眸子倒映著皎月的清輝,宋玉祗想,此刻這雙與自己對視的好看眼眸里,一定倒映著一張因為嫉妒與不安全感而顯得十分丑陋的嘴臉吧……
宋玉祗低頭輕吻著姜懲,情欲褪去后,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虔誠侍奉神祇的信徒,一舉一動都怕驚擾了他,連最習以為常的親吻都不敢涉入太深,只敢蜻蜓點水般,在他的唇角點到即止。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