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說就不對了,像褚綺那種傻姑娘根本就沒有做我同伙的資格,我們的關(guān)系,充其量就是相互利用罷了,別用她來貶低我,如果她沒有跟你師父老梁之間那層復(fù)雜的關(guān)系,她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她的利用價值也只在于她對梁明華、對你有怨,而她把宋玉祗推落懸崖,也只是因為想報復(fù)你罷了,所以說到底,真正害死宋玉祗的人,其實是你?!?/p>
姜懲沒有反駁,并非是他不屑于與許裔安這種貨色爭論什么,而是他無從辯解。
和許裔安一樣,他也打心底認定害死宋玉祗的人是他自己,這一點,在今后漫長的歲月中,他都會以愧疚與自責(zé)來銘記,只是此刻的他還無法接受現(xiàn)實,所以當(dāng)許裔安觸及他的痛處時,他會像一只被激怒了的野獸一樣瘋狂反擊,咬牙狠狠撞向面前的許裔安,撞得那人頭破血流。
許裔安吃了痛,不得不退后幾步拉開跟他之間的距離,以免隨時可能被這個戰(zhàn)力過強的男人暴起而傷。
“我覺得你最好對我好點兒,雖然你看不上我這個人,我也不指望你對我的態(tài)度能有什么質(zhì)的轉(zhuǎn)變,但是從現(xiàn)在的情況你應(yīng)該不難猜到,宋律,蕭醫(yī)生,陳嬌,李春蘭,還有你那些拼命想護著的人質(zhì)都在我手里,如果你不肯的話,我其實也不介意用他們來逼你就范?!?/p>
“你這混賬還有人性嗎?我已經(jīng)落到你手里,你想怎么處置都是隨你高興,為什么還要傷害他們!”
“噓,別急別急?!?/p>
仗著姜懲不敢動手,許裔安也便得寸進尺,走到他身后按著他的雙肩,在他耳畔低語著:“我知道你現(xiàn)在正因為死了情人而悲痛欲絕,很難打起精神,這樣就不好玩了,我倒是不介意給你點兒希望,姜副支隊長,其實在把你帶回來之后,我又命人去崖底搜尋遺體,他們找到了預(yù)熱當(dāng)日因為逃離行為而被系統(tǒng)判定出局處決的九個倒霉蛋,也找到了那個被擊斃身亡后墜崖,臉上長著一道刀疤的男人尸體,但就是沒有找到你那小情人的蹤跡?!?/p>
姜懲猛地睜開眼,回頭看向他,卻被許裔安捏著頸后的傷口,強行讓他轉(zhuǎn)了回去。
“別激動,聽我說完?!痹S裔安握著姜懲被綁在身后的雙手,平靜地說道:“實話說,他是被褚綺推下去的,這個結(jié)果出乎我的意料,也不在姜譽的計劃里,純粹是她自己發(fā)揮,甚至某種程度上打亂了我的節(jié)奏,既然我本來就沒打算讓宋玉祗死,那么找到他后,要不要給他致命一擊,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你說……他沒死?”
“我沒這么說,只是我的人沒找到他的尸體罷了,按照常理來說,從那么高的懸崖上掉下去基本沒有活路,不過他墜落的位置峭壁上長有很多植物,緩沖了他下落的力度也是有可能的,但你有必要知道,那些木本植物雖然能在關(guān)鍵時候保住他的命,卻也有對他造成二次傷害的可能,尖銳的枝干如果穿透身體,傷了內(nèi)臟,也可以置他于死地?!?/p>
看著心如死灰的姜懲重燃希望卻再次被他推落深淵,許裔安莫名有種成就感,仗著對方有求于他,無法對他動手,得寸進尺地用指腹勾勒著那人臉部的輪廓,蠱惑道:
“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的人在刀疤男尸體的附近看到了大片的血跡,每一滴血珠都砸出了手掌那般大的痕跡,可見是從高空墜落的,這也就說明了兩種可能的結(jié)果,他可能被釘穿在某處被藤蔓枝葉遮擋,肉眼很難發(fā)現(xiàn)的峭壁上,也有可能……”
“他還活著!”姜懲篤定道,“他還活著,他一定,還活著?!?/p>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感謝懲哥的小嬌妻小可愛打賞的2個手榴彈和1個地雷,感謝投喂!!
死因
“我是很想附和你的說法,讓你重燃希望,也就更好推進我的計劃,但我必須提醒你,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為并沒有找到其他遺留的血跡,他受了那種傷,離開勢必會留下痕跡,況且就算他躲得過槍擊和墜亡,在這種醫(yī)療條件惡劣的荒山野嶺,因為失血過多,傷口感染等等可能造成的死亡率也并不樂觀,所以我奉勸你不要給自己太多希望,別忘了,希望越大,絕望就越多。”
許裔安捋著姜懲垂在額前的濕發(fā),懶洋洋地說道:“好了姜副支隊,我已經(jīng)把自己的情報共享給你了,接下來該你配合我了?!?/p>
“離我遠點。”
“怎么,得了便宜就想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了?姜副,你這做法可不地道,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就不想為自己的小情人多積點德嗎?”
“我再說一遍,離我遠點?!苯獞团み^頭去,“我有巨物恐懼癥,看不了你這種大、傻、逼,我們唯一能談的就是條件,少對我動手動腳?!?/p>
許裔安也不覺尷尬,笑道:“條件?你不是在故意逗我笑吧,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向我提條件?姜副隊,自負也要有個限度,如果你知道現(xiàn)在宋慎思被釘穿了手腳筋等死,還會這么說嗎?”
姜懲被他成功激怒,起身便要揍他,可惜他整個人都被綁在椅子上,行動不便也就無可奈何,許裔安笑吟吟地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拍了拍手。
“別亂動,血液流速越快,藥效也就來得越快,看看你自己吧,我找人給你剔除壞死的腐肉,重新處理傷口可費了不少勁,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恢復(fù)精力體力,我自認制不住你,也就必須想想對策,思來想去,現(xiàn)在沒了宋玉祗,也就只有那幾人是你的軟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