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被逼迫一番,倒也不藏著掖著,避重就輕已然擺在臺面上了,孟青野沒像他想象中那樣暴怒而起,依舊是捏著他下巴的姿態(tài),只不過端詳他的眼神涼涼的,醞釀著某種無以言說的風暴。
時間越來越久,江子敘被盯得內(nèi)心發(fā)毛,他寧愿孟青野立刻火冒叁丈收拾他一頓,也好比一直承受這樣的凝視。
就在他不安的情緒達到頂峰時,孟青野淡淡開口道:“欠妥、沒有錯、很清醒。江子敘,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樣,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所以在孟青野眼里,他打陳新南就是錯,就是肆無忌憚了?孟青野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他跟陳新南之間的仇怨,為什么……江子敘動了動酸痛的兩腮,錯開孟青野的視線,“……我沒有。”
孟青野:“以后還去嗎?”
被這么一問,江子敘下意識找理由。
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孟青野沉下臉,動手狠狠摑在他傷痕累累的臉上,不止是疼,新傷加舊傷就像刮刀子一樣,江子敘一陣暈乎,思緒也隨之被打斷。他胸脯劇烈起伏,疼得很了又不敢求饒,委屈卻又害怕,在即將流出眼淚的瞬間,冰冷的手套摩挲著高腫滾燙的臉頰,帶著濃濃的警告:“我在問你話,還有臉哭?”
孟青野半蹲下身,虎口分開掐著他的臉頰迫使他提高身段仰起頭,臉就是稍微碰一下都痛,更別說被這樣不留余力對待,看著他抽泣吃痛的表情,孟青野眼中絲毫不見動容,冷冷道:“現(xiàn)在哭就是欠收拾,不好好回話我有的是辦法撬開你的嘴,你大可給我好好犟著?!?/p>
江子敘汪汪冒著熱淚,又拼命眨著眼睛,將一汪淚水趕回去。為什么不能哭!他都快疼死了!憑什么不能哭!他這副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我不應該在酒吧喝酒,還跟陌生的男人說話,但是是他先搭訕我的,我只是叫他滾,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做……我……我不應該去找陳新南的麻煩,我……我錯了,求您讓我歇一歇,我……長記性了。”
他真的怕孟青野再扇他一巴掌,這種力道對他來說一點都不爽,這不是調情,是實打實的懲罰,孟青野在懲罰他。
江子敘犯賤的時候總是愛開玩笑求主人罰他,可當孟青野真正動怒之際,饒他臉皮再厚,說不怕也是不可能的。剛認主那段時間,他渾身上下就沒幾個好地方,嚴格意義上講其實也算不得認主,是孟青野單方面認他當sub,他沒把孟青野當主人,甚至當時還把孟青野錯認成了sub。
這種半強迫式的主奴在他的認知中是前所未有的,后來他居然從中嘗到了甜頭。孟青野喜歡施加sub身體上的疼痛從而獲得掌控的快感,對他是放養(yǎng)的,寵能寵上天,但有錯也必罰,碰到紅線就得夾著尾巴乖乖聽話。
江子敘此刻才認清他低估了孟青野的怒氣,他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這“怒氣”從何而來,但今天這頓罰肯定是不好捱。下巴被丟開,飽受凌虐的臉蛋得以自由,上面青紅白印斑駁交錯,江子敘側趴在地上喘息,顯出些許脆弱。孟青野取下手套丟在一旁,帶他去到叁樓調教室。
大號按摩棒塞進來的那一刻江子敘心就涼了一半,此外孟青野還拿了塊冰,冰被做成了圓柱形,小臂粗細。他全身被縛,正面趴在黑色長皮凳上,雙手被拉直舉過頭頂捆在前方冰柱上,他的手掌緊緊貼著柱身,不出兩分鐘,手就已經(jīng)被冰得麻木了。
家里的調教室不是黑不溜秋,反倒是五顏六色挺溫馨的,就是有片區(qū)域燈光特別亮堂,在這里就像被放到了砧板上,讓人惴惴不安。身后凌厲的皮帶一下接一下,一輪接一輪,像刀刮一般抽在被迫拱成制高點的屁股上:“瞞著我做這些事的時候想到過會被發(fā)現(xiàn)嗎?還是想到了你也有恃無恐?雖然你提前跟我說我也不會同意,但我很不喜歡你那些小心思?!?/p>
江子敘咬著牙,按摩棒專頂前列腺,后穴被搗得濕潤不堪,一點包不住水,陰莖剛抬個頭就被貞操鎖硌得疼痛不已,立馬軟了下去,如此反反復復,逼得他額頭冷汗直冒,“主人,您知道的,我做不到看見他還能放過他,那個王八蛋我見一次必揍一次!揍得他屁滾尿流、滿地找牙!”
“是,你多行啊小賤狗,皮糙肉厚,覺得自己很能耐,什么都扛得住?!?/p>
皮帶刮著風甩在腫得最厲害的那處,江子敘忍不住尖叫,想躲又動彈不得,而接連幾下都抽在相同的地方,那處已經(jīng)發(fā)青了,而孟青野還在打。
“啪——”
“啪——”
“呃啊我不揍了我不揍了,別揍了求您?!贝丝趟穆曇粢呀?jīng)帶著點沙啞。
孟青野不買賬,狠狠一鞭甩下去,那處瞬間破了皮,滲出點點血跡,江子敘的哀嚎聲隨之響起,他擰著五官嗚嗚咽咽,你不是人!我快被你抽死了!
“啪——”
“啪——”
“嗬啊知錯了,賤狗認錯了!”
啪的一聲,疼痛在另一邊臀瓣炸開,江子敘哇了一聲,屁股抖來抖去,恨不得下一刻就藏起來:“嗚都認錯了怎么還要打。”
孟青野捋了捋皮帶,冷哼道:“認錯?江子敘,你在我這里認的錯還少嗎?你是真的認識到錯誤了?”
“我看你下次還敢。”
皮帶接連在抽在左邊臀瓣,痛楚一陣接一陣,中途任憑他怎么認錯求饒孟青野都充耳不聞,手法快到讓人難以呼吸,屁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高腫起來,逐漸變得青紫交加。江子敘受不住咬破了唇,碎發(fā)被汗水打濕,他消化不了這種凌厲的打法,早就被打得沒了脾氣,眼淚從縫隙中一泡泡往下淌。
他知道孟青野生氣大半都是因為他去找陳新南,當時揍陳新南是沖動之舉,沖動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