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府是我家,我怎么回去國公府。”蘇寶珍忙著解釋,但是顧巍臣好像更生氣了。
顧巍臣冷笑:“蘇寶珍,你還知道這里是你家,那你離開都察院之后,怎么不回來?反而三更半夜坐著他的馬車回來?你的馬車呢?”
蘇寶珍想到了千種萬種和顧巍臣的理由,最后還是心虛地笑了笑,“馬跑了,所以我才坐魏斂月的車回來。相公,你不是在審問奸細(xì)嗎?怎么有空回家???”
顧巍臣隱匿在黑暗之中的俊美臉頰看著陰鷙無比,被紅色燈籠籠罩的那半張臉,可以清晰地看見眉鋒聚攏,盛怒到最后反而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母親來都察院找我,說你一直沒回來,我也許真的回繼續(xù)在都察院審案!”
蘇寶珍心想,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這樣了。
顧母在狀元府等待蘇寶珍回家,但是蘇寶珍沒回來,加上顧母本來就擔(dān)心顧巍臣,只能派人去都察院找人,沒想到仆人見到顧巍臣之后得知蘇寶珍早就離開了都察院,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
母子二人說不定以為她被壞人抓了?
蘇寶珍提起裙子跑到階梯上面,拉住顧巍臣的衣袖問道:“相公,我讓你和婆母擔(dān)心了,都是我的錯,你可別生氣?!?/p>
顧巍臣推開蘇寶珍,冷淡道:“不用和我說這些,你還是和母親說吧,他比較擔(dān)心你。”
蘇寶珍還不容易站好,覺得這顧巍臣真的生氣了,登時就哭了起來,“都怪那個魏晨明,我本來是要回家的,但是半路被他攔住了,他用鞭子把馬給嚇走,說是她妹妹不舒服,讓我和她一起走,我不愿意,他就要抓我。”
顧巍臣聽到這里之后,感覺自己方才對蘇寶珍太嚴(yán)厲了,但伸出去的手還是沒有抓住蘇寶珍,似乎還在生氣。
蘇寶珍擦了一把眼淚,繼續(xù)道:“相公,我一個弱女子,又打不過那些魏國公府的侍衛(wèi),只能假裝暈倒,但他還是把我抓到魏國公府的別院。讓我說出昨天都察院進(jìn)入奸細(xì)的事,我都沒說,他就把我關(guān)到半夜。之后,幸好是魏斂月替我求情,我才能回來。”
蘇寶珍說完之后,就拉著顧巍臣的胳膊,“相公,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家的,而是我被抓了,回不了家!還有,關(guān)于都察院細(xì)作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有告訴魏晨明!”
說完之后,蘇寶珍眼睛都紅了,眼淚如同珍珠一陽,滴滴答答地落在顧巍臣的手背上面。
冰涼的淚水讓顧巍臣無法無動于衷,之間擦了擦蘇寶珍的眼淚,“好了,我信你,回去和娘親說你去給病人看診,因?yàn)槁凡缓米?,就沒回家?!?/p>
蘇寶珍抱住顧巍臣的手,認(rèn)真地問道:“夫君,你信我嗎?你真的不怪我了嗎?”
顧巍臣看見蘇寶珍這一副梨花帶雨委屈的樣子,心里早就完敗了,而且還有種冤枉了蘇寶珍的感覺。
他抱住蘇寶珍道:“我相信你,是我不好,沒能保護(hù)好你,讓你被魏晨明把你抓走,還冤枉你,你會不會怪我?!?/p>
蘇寶珍留著眼淚,對顧巍臣道:“你不怪我就好,我哪敢怪你?!?/p>
她在顧巍臣的懷抱里面,嚇得大喘氣,真的害怕這個顧巍臣發(fā)脾氣,要不是急中生智先求饒,這人不知道怎么記恨自己呢。
不過,蘇寶珍覺得自己怎么哭的如此真情實(shí)意,難道顧巍臣質(zhì)問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很委屈。
蘇寶珍胡思亂想的時候,顧魏晨已經(jīng)拉著她進(jìn)入狀元府里面。
顧母一直坐在廳堂,唉聲嘆氣,“寶珍,怎么還不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