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再壓抑自己的性子,費(fèi)盡心思去哄一個人了。
程家的大小姐,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何必如此卑微。
這是我這幾年,感悟出最大的收獲。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一對熟悉的母女逆著光站在門口,眼淚汪汪的。
「爸爸,都九點(diǎn)了,你怎么還不回家?。俊?/p>
9
男人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就收了回去。
我清楚地看見。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不耐和厭煩。
包廂里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有人悄悄跟我說:
「這個女人仗著生了個女兒,把顧承野拴得很緊,只要晚上超過八點(diǎn)沒回去,就帶著女兒來找?!?/p>
另一側(cè)的朋友也湊過來。
「有一次顧承野應(yīng)酬,她半夜把她女兒從床上拽起來,小姑娘到這里哭不出聲,她就當(dāng)著面掐她,反正那次讓顧承野丟了好大的臉?!?/p>
屋內(nèi)燈光暗,沈幼寧沒注意到我。
她把女兒往前一推,小女孩很是熟練的哭了起來。
我的印象中,顧承野對這個女兒是很疼惜的。
可此刻,他沒去看,也沒去哄。
只是悶頭拿起酒杯,狠狠灌下去幾大口。
「你們先回去,我想再待一會兒。」
哭聲停止了。
小女孩掛著滿臉的淚,懵懵懂懂地望向她的媽媽。
沈幼寧也懵了。
以往,她的這一招,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