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她追他之前,他就想親她。
他說,他喜歡,她搖尾乞憐地求他。
沈時愿好像聽見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聽見,整個人僵硬的站著,像被抽取了靈魂的木偶。
直到脖頸間一陣炙熱的濕濡傳來。
謝聿深虔誠地低頭親吻她的脖子,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這里還疼嗎?愿愿,對不起?!?/p>
“那個時候,我不該和你賭氣,不去找你?!?/p>
他后悔了,后悔沈時愿被綁架的時候,他沒有去找她,他以為她在鬧脾氣,挑戰(zhàn)他的容忍度。
明明是情人間耳鬢廝磨、溫柔繾綣的畫面。
沈時愿卻覺得被他碰過地方,像被毒蛇爬過一般。
除了惡心,只有惡心。
謝聿深松開她,又拉著走到一塊很大的玻璃面前。
一件潔白如雪的婚紗,靜靜陳列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如夢似幻。
玻璃門緩緩打開,謝聿深抓著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婚紗的面料。
“愿愿,這件婚紗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我一邊期盼你能穿上它,一邊又覺得你不配?!?/p>
謝聿深捧起她的臉,像是終于認(rèn)輸般妥協(xié)地說道:“愿愿,我好像是愛你的?!?/p>
沈時愿的腦海里本就一片昏暗,這句話像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直以來強撐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你好惡心,謝聿深,你真的惡心!我真的后悔曾經(jīng)喜歡過你?!?/p>
她猛地推開他,將那件擺放的婚紗撕爛。
“嘶啦——”聲陣陣響起。
謝聿深被這一幕刺的眼眶通紅,手背攥緊。
可聽到沈時愿終于承認(rèn)了身份時,死寂許久了的心臟,重新開始跳躍。
他試圖安撫她:“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這次換我愛你?!?/p>
“不好,我不愛你,你滾!”
沈時愿哭得聲嘶力竭,嗓子已經(jīng)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