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墨祈安露出一絲不解。
聽他故意拉長了調子,陸執(zhí)江蹙眉追問:“不過什么?”
墨祈安笑而不語。
“……”陸執(zhí)江瞬間懂了他的意圖。
正事要緊,那什么契約命令只能強制做事,在讓契約獸主動告知真相這方面不大好用,何況這畜生慣會扯皮鉆空子,陸執(zhí)江心道也不是第一回妥協(xié)了。
求就求。
不過被人直勾勾的盯著,難免還是有些害臊,桃色的臉頰轉到一邊,雙唇慢吞吞往外擠字,“夫君,快說?!?/p>
“外面的那個蓬萊仙君身上的氣息和方才執(zhí)江見過的裴心寂一樣,應當是他的分身,本座說什么來著,姓裴的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分明是覬覦執(zhí)江身上的氣運,只有本座是真心對執(zhí)江好?!?/p>
“分身?”
“就像這樣?!?/p>
墨祈安彎唇輕笑。
陸執(zhí)江忽的有股不詳?shù)念A感,還未來來得及開口拒絕,緊貼著被褥的背部被什么東西隔開,一具軀體出現(xiàn)在陸執(zhí)江身下,將壓躺著的他托了起來,抱在身上。
而眼前的墨祈安還笑瞇瞇的撐著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將他圈在雙臂中間。
陸執(zhí)江愕然,腰間忽的有一雙手伸出,環(huán)住了他的腰,繼承了墨祈安如出一轍的無賴無恥,指腹輕輕在他小腹上曖昧的打圈。
這下是真成了兩片一模一樣的餅干中間的夾心了。
陸執(zhí)江:“……”
倒也不必如此身體力行的演示。
一個墨祈安就有他受得了,再來一個那還了得。
至少不能給他一丁點多人運動的靈感,畢竟這恬不知恥的東西為了達成目的是會不擇手段的,陸執(zhí)江警鈴大作,板起臉說,“先看看他們要做什么,你先把分身法收了。”
兩個墨祈安一個貼著他的耳廓傳音,一個低聲開口,異口同聲:“可是本座怎么發(fā)現(xiàn),執(zhí)江的身體分明很喜歡。”
喜歡個屁,你純粹放屁!
他這分明是被嚇的!
陸執(zhí)江惱羞成怒,本就一直緊繃的身體被嚇得一顫,這一行為卻極大的引起了對方的興趣,只見墨祈安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張揚,意味深長的看著陸執(zhí)江,等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瞪紅,這才噙著笑意,可惜的把分身收了回去。
來日方長,不急。
陸執(zhí)江脊背重新落入床鋪里,松了口氣,注意力再次被墻外傳入耳的話吸引了過去,臉色再次凝重。
“一路過來宗門不少,卻只有燭龍宗慘遭屠戮,我當時和師尊趕到時,只瞧見兩道黑影,竟然有些像……已經(jīng)飛升了的陸長老夫婦,也不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p>
蘇尚懷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想來是巧合罷,或許是新出了什么大妖偽裝成他們的模樣,還請掌門千萬小心就是了。”
碧霞宗掌門捋須沉思。
一如陸執(zhí)江所知那般,如今修真界能不被看破裝扮他人模樣的,只有畫皮妖,除非是像窮奇這種邪祟之首,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是對手,那自然看不破他的偽裝。
蘇尚懷一番話,碧霞宗掌門已想起陸琛夫婦當年飛升的消息,即便當年他們夫婦飛升沒什么奇特之處,但潛意識被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越想,就越覺得有些端倪,于是連帶著那位傳說中武藝高強天賦卓絕卻從未在人前顯露過得陸琛兒子,也多了一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