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的效率果然是杠杠的,不出三天,云鴻安和云允城就齊刷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由于傷勢太重,陳憶安不敢下手,急急忙忙去請了親爹過來。
陳大夫過來一看,骨頭斷了,就是斷得有些多,也沒見血,沒別的法子,躺床上養(yǎng)著唄。
傷筋動骨一百天,做好躺半年的準(zhǔn)備唄!
一聽這話,云允城當(dāng)即就急了,掙扎著起身寫信。
他們這樣動不了,要是侯府知道了,定會派出人來頂替他們,這潑天的富貴怎么能讓給別人。
果然還是錢的魅力大,這人硬是在全身骨折的情況下,弄出一封信寄了出去。
別的不說,原本前來準(zhǔn)備接管書院山長之位的人,哪里來的給他回哪里去。
至于說辭,云允城是一套一套的,無非是挑撥離間。
他有信心,侯府那些蠢貨,看了他的信,絕對會內(nèi)斗。
等侯府決定好最終派誰來后,估計他們父子的傷早就好了。
一切如云允城所料,原本就有人對原來的人選不滿,接到云允城的信更是借機(jī)發(fā)難,更有人渾水摸魚,想毛遂自薦。
主支旁支,嫡支庶支,大房二房,侯府沒落多年,清貴的山長之位,怎么可能無人惦記。
有功名的,有一個算一個,惦記得眼珠子都滴血了。
之前的人選,本來就是強(qiáng)硬定的,如今見有機(jī)會,其他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全家老小齊上陣,勢必要把這個位置搶到手。
侯府被折騰得烏煙瘴氣,那是一刻安寧也沒有,給了千里之外的云鴻安和云允城夫子養(yǎng)傷喘息的機(jī)會。
沒了作妖的兩人,書院漸漸恢復(fù)了平靜,等待著云見山等人傳來好消息。
救人
出發(fā)時天氣晴朗,不料幾日過去,天氣就開始變了。
這日下了雨,船上,云見山和徐晨星只能呆在房間里。徐晨星借著燈火看書,云見山卻是無所事事,只能發(fā)呆。
見云見山無聊,徐晨星放下書對云見山說:“見山,一起出去走走吧?!?/p>
云見山搖搖頭雖然心動,但還是拒絕了:“不了,外面下著書?!?/p>
“無礙,雨并不大,我問過船老大了,說是今日會在一個小城停下,補(bǔ)給物資,正好我們能去城里走走。”
本就是綿綿細(xì)雨,或是打傘,或是披蓑,總歸實在盛夏,出不了什么大事。
云見山瞬間心動了,聞言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是嗎,那我們?nèi)ス涔浒桑?!?/p>
等出了房間到了甲板上,云見山見大家都出來了,就知道大家這幾日都在船上待膩了。
許是能夠下船走走,大家的心情不如之前沉重了,眼里含著期待,面上也帶了一絲笑容。
雨漸漸笑了,云見山對著身側(cè)的徐晨星笑著說:“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們?。 ?/p>
徐晨星貪戀著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眼神溫柔:“是啊,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整天唉聲嘆氣的了。”
“我哪有?!霸埔娚较乱庾R反駁。
雖然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