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千,回神,”我身邊的據(jù)點人員推了下我的手臂,嘖了一聲,“別看了,人都走了。”
我無比慶幸我之前在這里樹立的人設(shè),不然剛才肯定就暴露了。
“剛才那個……”
“哦,是族長大人的弟弟,我知道他長得好看,不過你也別往前湊,聽說他和新族長大人的戰(zhàn)績很可怕……也不知道脾氣怎么樣?!蓖械娜税欀伎粗嗡麄冸x去的背影。
我瞟了他一眼,慢吞吞道:“……知道了,也就比其他人長得好看一點而已?!?/p>
他似乎有什么煩心事,沒理會我,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我見狀便如往常那般離開據(jù)點,回到自己在城內(nèi)的落腳處幫著名義上的父母擺攤,不動聲色地和來往的客人打聽外面的消息。
入夜之后,院子里傳來一聲又一聲的貓叫。
我套了件羽織打開面向院子的那扇紙門,不出意料看見泉奈坐在檐廊邊上。
他抱著我的忍貓,攬在懷里,一下又一下地給貓順毛。
哦,他現(xiàn)在接手了和我對接情報的任務(wù),四舍五入那也算是他的忍貓。
我走到他邊上,把忍貓拎回來自己抱著,低頭看他:“你出來沒人發(fā)現(xiàn)吧?”
“我留了分身?!彼痤^看我,素凈的月光落到他的臉上,讓他那張嘴角微微彎起的臉看起來更加柔和了。
有點奇怪。
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實在要形容的話,大概是感知到他身上發(fā)生了一些我無法得知的巨大變化。
這種變化讓我隱隱有些煩躁,我又想起白天時他和據(jù)點接頭人談話時的笑容,和現(xiàn)在很像。
輝去世之后,他就沒有對我露出過這樣的笑容。
假得讓人可恨。
“你別這樣笑?!蔽矣行┚璧囟⒅?,按在忍貓背上的手都有些用力了。
懷里的貓不悅地叫了一聲,我便松開手由著她跳到一邊。
宇智波泉奈挑了挑眉:“千織,你在害怕?!?/p>
“不想我趕你出去,就別說這些沒用的話?!蔽胰耘f盯著他,那種未知的感覺讓我十分不安。
“……”泉奈沉默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說起正事,“我是為了你傳訊中的內(nèi)容來的?!?/p>
他頓了一下,語氣有些微妙地上揚:“你要一直這么站著嗎?”
我這么站著俯視他的樣子似乎確實不太好。
猶豫了一下,我在他邊上坐了下來。我不喜歡跪坐,身上這身衣服也不適合盤腿,我坐的位置便稍微有些靠后,雙腿前伸,自然從緣側(cè)垂落,避免自己踩到院子的地上。
我正覺得我們這樣面對同一個方向并排坐著的感覺太過奇怪,顯得我們似乎很親密一樣——明明只是簡單地交換情報而已。
這時他輕輕往緣側(cè)邊我的腿上看了一眼,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道:“你也會在意這種事啊?!?/p>
我不善地看向他,很是理直氣壯:“沒穿鞋,踩到地上再踩上來走廊會臟,你不用打掃衛(wèi)生當(dāng)然不在意?!?/p>
他愣了一下,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不再看我:“別說得好像我和那些貴族一樣什么事都不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