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語靜脫下鞋子,一腳踩在他的小腹上,面露嫌棄:“仙尊大人,你真的很惡心?!?/p>
潔白的鞋襪在純黑的衣服上碾了碾,封子言對此只是加重了些許呼吸,隨后繼續(xù)說道:“你需要我,等秘境出去后我就離開,不會讓你再看見我的?!?/p>
林語靜冷哼一聲,不過眼前的男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至少證明了二狗應(yīng)該真的不是他,雖然還是覺得他的行為十分惡心,但正如他所說的一樣,離開這里肯定需要他的幫助。
要知道自己的修為距離飛升僅有一步之遙,無論怎么說,也應(yīng)該在下界算得上修真
林語靜整個人都打噴嚏打懵了,烏宴根坐在一邊用一種“你看吧”的眼神看向林語靜,隨后從暗格里如同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一碗黑黝黝的湯藥:“殿下,喝了吧?!?/p>
林語靜咬了咬下嘴唇,雖然整個人確實很不舒服,但是看到這碗湯藥還是下意識拒絕道:“這藥都冷了,藥效都沒了吧?”
“等會兒再說吧?!?/p>
封子言卻垂眸看了他一眼,正巧馬車外的聞太監(jiān)喊了聲烏宴根,于是他接過藥碗隨后放到林語靜的面前,說了句:“對身體好?!?/p>
烏宴根雖然不是很喜歡封子言,甚至覺得他搶過藥碗是為了邀功,但眼看著林語靜神情有所松動,再加上有人喊自己,他連忙在一邊添油加柴道:“殿下,你要是不喝,等會兒去了宮里你不還是得喝,太子殿下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p>
林語靜微微蹙起眉,面露不耐,面前的湯藥在封子言法術(shù)的加熱下,都快咕嘟咕嘟再次煮沸冒煙了,也幸好剛剛烏宴根掀開簾子走了出去,不然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定覺得封子言是個妖怪。
只是就算他按照自己所言,把已經(jīng)涼到?jīng)]有藥性的湯藥再次加熱,確保熱氣騰騰的藥下肚,一定能治好自己身上的風寒,但林語靜還是滿臉的不情愿。
封子言也不廢話,只是說:“殿下,你也不想讓我把你染了風寒不愿喝藥的這件事,告訴皇后和太子殿下吧?”
林語靜撇了撇嘴,他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這個時候,或者在之后的很長時間里,在自己父皇母后看來,封子言都非??煽?,雖然沉默寡言,但這家伙從來不會由著自己胡鬧。
沒辦法,他可不想等會兒遭受他倆的啰哩啰嗦,更別說父皇肯定和他們在一起,到時候父皇嫌自己,又搞一些懲罰就不好了。
不過也不知道封子言現(xiàn)在這種說話腔調(diào),是跟誰學(xué)的,林語靜瞪了他一眼后,只能深吸了一口氣,端過湯藥一飲而盡,只不過并沒有那么干凈,還留了些許藥渣和湯藥在碗底,然后他往嘴里塞了個蜜餞后抬眸看向封子言。
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封子言直接拿過碗把剩下的湯藥和藥渣倒進嘴里,林語靜看他同樣喝了苦藥,整個人面色才緩和了不少,小聲“哼哼”了兩聲。
但他小性子耍得開心,卻全然沒發(fā)現(xiàn),封子言是特意從他下嘴的地方,喝完了剩余的湯藥。
看他喝得一干二凈,當著封子言的面,林語靜特意把原本放在兩個人面前的蜜餞挪入了暗格,雖然知道封子言并不怕苦藥,但林語靜卻并不在意。
封子言有些無奈,但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選擇坐在一旁繼續(xù)沉默。
林語靜逐漸放松下來,卻察覺到馬車里越來越熱,自己直接被熱氣撲了滿臉,就算說是為了自己身體著想,但林語靜還是有了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他忍不住打開簾子準備透透風,這一透風就看到了一個只有話本里,才會出現(xiàn)的俠客從馬車旁經(jīng)過,他剛想喊烏宴根過來看,結(jié)果一個轉(zhuǎn)頭的功夫,那位俠客就不見了。
而自己原本拉開的簾子,也被封子言強硬地關(guān)上了。
林語靜煩躁地撇了撇嘴,把封子言往外輕輕一推:“你去外面幫忙駕車,我這里不需要你。”
封子言坐在那里聞言嘆了口氣:“你的身體并不如以后,染上風寒要許久才能恢復(fù)?!?/p>
林語靜冷笑了一聲:“我知道,實在不行封仙尊要不直接把我這片簾子封起來?”
封子言苦惱地蹙起眉,他盯著林語靜的雙眸,疑惑道:“為什么,你為什么又生氣了?”
林語靜沒給他想明白,和自己探討清楚的機會,毫不客氣地把他往馬車外一推:“滾蛋,別在里面讓我看著礙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