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風(fēng)
阿水看了一眼桌上的藥,沒有猶豫,大口飲下。
藥有用沒用倒是二話,但她的確是渴了。
失血太多,喉嚨干得像是燃了火,這藥入腹后,一股溫潤的清涼才從小腹處蔓延開來,讓阿水稍微好受了些。
門外的劈柴聲又一次傳響,阿水步履蹣跚著扶著門走出,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這股虛弱感。
院內(nèi)無人,只有一棵枇杷樹,一張石桌,四個石凳。
她來到了柴房,見到了正在劈柴的聞潮生,后者額頭上沾滿了細(xì)密的汗珠,抬頭與她對視了一眼,贊嘆道:
“我一直覺得我的命已經(jīng)是天下
我姓風(fēng)
阿水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朝著柴房外頭走去,聞潮生對著她的背影叫了句:
“喂,錢還我!”
阿水沒搭理他,聞潮生無奈地追出去,說道:
“大白天縣城里那么多人,你覺得現(xiàn)在出去合適嗎?”
“能不能消停會兒……”
阿水嘴角微不可尋地?fù)P了揚(yáng),緩緩轉(zhuǎn)身把那串銅錢拍在了聞潮生的胸口處,對著他挑眉道:
“那你去幫我買?!?/p>
“出門,往右去,一里內(nèi)就有一家酒鋪?!?/p>
聞潮生遲疑了下,出門往右便是畫廊橋,橋那頭他還真沒去過。
“你怎么知道?”
阿水直視他的臉:
“我聞到的?!?/p>
“那家酒鋪?zhàn)钕恪!?/p>
“我口渴了,快去,下次我請你喝。”
聞潮生見她這模樣,曉得自己是沒法拒絕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叮囑她不要出門惹事,不然給呂先生招來了禍患,算是恩將仇報(bào),接著他便出門去買了酒。
等他帶著一壺酒回來時,看見阿水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聞潮生把酒放在了桌上,她迫不及待地為自己倒上了一碗,這酒沾著桃花的香味,雖然不算烈,但酒中有些甜味,細(xì)細(xì)品來,滋味倒也不錯。
阿水連喝了三碗酒,喝到蒼白的面頰浮現(xiàn)出了一抹紅潤,她才低呼一口氣道:
“真爽?!?/p>
聞潮生無奈地?fù)u了搖頭。
“也不知道你一個女人,怎么就這么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