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誰受得了
整個定北王府,最不怕定北王的,褚生秋排第一,沒人敢排第二。
當然,王妃還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是仗著自己醫(yī)術高超,王爺還得用他,才敢這么狂妄,而王妃是真不怕王爺。
王妃絕對是褚生秋這輩子見過的最不怕死也最有想法的女子。
并非恃寵而驕,而是真的膽大包天。
王爺?shù)膶檺?,給她,她就收著,不給,她也不屑,轉頭就來個失蹤。
以前褚生秋覺得老朋友鐵樹開了花,挺難得的,還替他高興來著。
可如今,他想收回自己的話。
喜歡上這么一個心在天涯、關都關不住的女人,蕭洛寒有點兒慘啊。
而且瞧他這副時不時走個神的模樣兒,怕是栽在這女人身上還又不自知。
哦,大概是知道的,只是死活不愿意承認罷了。
死鴨子嘴硬。
褚生秋在蕭洛寒的冷眼下悠然自得地道:“來,我給你分析分析為什么。”
蕭洛寒面色沉沉地盯著他,并未出言打斷。
褚生秋在心里嗤笑,表面卻特別正經(jīng)地分析道:“其實原因很簡單,王爺您去照照鏡子就知道為何了。王爺每日總板著一張臉,高興的時候像生氣,生氣的時候像殺人,甜言蜜語不會說一句,還經(jīng)??谑切姆?。
你說你這樣兒的男人,哪個女子受得了?”
蕭洛寒垂下的手不由蜷了蜷。
偏生褚生秋像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似的,還歸納總結了一句,“如果王妃永遠都不回來了,我覺得王爺你很有可能打一輩子光棍?!?/p>
蕭洛寒面色一寒,聲音一沉,“褚生秋,想死就直說!”
褚生秋撇嘴,“草民還挺怕死的。但是王爺啊,也就是作為老朋友,我才跟你說兩句掏心窩的話。你要是一直這副拽天拽地老子最大的樣子,你就別指望王妃這輩子會回心轉意了。”
蕭洛寒目光微微一閃,忽而垂眼,神情難辨。
良久,他低嗤了一聲,“她走得那般干脆,哪里會回心轉意……”
褚生秋立馬道:“會啊,怎么不會!”
見他朝自己看來,褚生秋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定北王玉樹臨風高潔傲岸氣宇軒昂驚才風逸,還有權有勢。
雖然你這人身上缺點一大把,但優(yōu)點亦是一大把?!?/p>
蕭洛寒:……
拳頭捏了捏,他吐出一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