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眼眸微閃,“柳姨娘請直說?!?/p>
“那個孩子叫楊華。我入府時,還見過他,只比楊琛虛長幾歲,但是才氣在楊琛之上?!?/p>
柳姨娘回憶往事,唏噓了一聲,“可惜好景不長,在詩會上落水后,他感染了肺咳,余氏便在府中大肆宣揚(yáng)此病會傳染,并說服侯爺將他送到莊子上修養(yǎng)。過了幾日,不知從哪來的大蟲,夜里竟然闖入莊子,將他給叼了去!”
“大蟲?”
“可是不?當(dāng)時莊子里的人都這樣說,侯爺趕到之時,只在莊子周邊拾到了斷了半截的小手指……”
柳姨娘長嘆一聲,眉眼中盡是惋惜。
“既然是大蟲所為,這與侯夫人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這便是她的高明之處。”
柳姨娘哼了一聲,“時隔一個月,我再去莊子時,竟發(fā)現(xiàn)莊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生面孔。若不是她心中有鬼,好端端的換人做什么?要知道,以前,莊子里的老人,已經(jīng)待了二十年。”
林棠棠聞言,端起手中的茶杯,繼續(xù)飲茶。
“怎么,你不信我?”
柳姨娘見林棠棠不跟著附和,嚷了一句。
“柳姨娘在此說了半天,原來都是猜測。我這人做事,一向講究證據(jù)確鑿?!?/p>
林棠棠微瞇著眼睛,“不過,若是你有證據(jù),你早就跟侯爺去揭發(fā)她了吧?你此番告訴我,是想讓我去幫你找證據(jù)吧?”
“沒錯?!绷棠锊弊右淮?,“反正你也不喜歡余氏,我一個人能力有限,不如,你我聯(lián)手?!?/p>
“那得柳姨娘拿出更多誠意來?!?/p>
林棠棠手指細(xì)細(xì)摩挲著茶杯,似笑非笑。
半個時辰后,柳姨娘從東苑離開。
楊琛來到林棠棠院子里,看著柳姨娘離去的背影,蹙起了眉頭,推門而入。
“棠棠,你何時跟柳姨娘有來往?”
“世子?!绷痔奶难燮の刺?,“她瞧我院子里的桃花開得正盛,想折幾枝,有什么問題嗎?”
“她一個妾室,妖里妖氣的,你少跟她來往,省得被帶壞了?!?/p>
楊琛坐在軟榻上,不滿地說了一嘴,眼睛直往林棠棠身上瞅。
見她衣裳完好,身上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