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等等!”香雪喊住楊琛。
“你在這里做什么?”楊琛蹙眉。
“方才,方才……”
香雪絞盡腦汁,靈光一現(xiàn),“我值夜時,看到有個帶刀的黑影從東苑鬼鬼祟祟走出,我追到這里,他便飛走了……”
“黑影?去往哪個方向了?”
“好像是侯夫人的院子了,世子,我還要在這里守著姑娘,侯夫人那邊怎么辦……”
楊琛面色凝重。
方才在倉庫他便追著帶刀的賊人跑了一圈,結(jié)果賊人不見了。
沒想到侯府也出現(xiàn)了帶刀的賊人!
難道,今夜去倉庫是他們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母親?
一旦母親出了事情,他去北境便會被耽擱。
大奉國有規(guī)定,在朝官員父母去世,需丁憂三年。
一瞬間,楊琛冷汗直冒,只說了一句,“糟了”。
火速趕往南苑。
剛從外回來的南立,聽到兩人對話,只得又當一回“賊人”。
這廂。
林棠棠回到房中,長吁了一口氣。
她將帶泥的衣裳脫掉,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今夜,你們四個做得極好,我們打了一個漂亮的杖。李嬤嬤、香雪、南立,每人賞二十兩銀子;雙雙,賞雞腿,管夠!”
三人一狗都很開心。
忙了半宿,林棠棠一直都出于戰(zhàn)斗狀態(tài),現(xiàn)在,終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她將錢幣收好,躺在床上。
她心道,太子傷還未愈,明天的馬球賽上應該不會參加吧?要找個機會溜出來,將這些錢幣交給太子。
但,想到太子。
林棠棠朦朧的睡意全無。
白日在醫(yī)館,太子親了自己的額頭。
不同于以前中藥時的迷糊狀況,她清清楚楚感受到:他微涼的嘴唇,印在她額見,是那般灼熱。
燙得她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所以,她當時逃似的,跑了。
直到現(xiàn)在,想到那個吻,她都會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