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因為了解游美華和游勝華的拆遷賠償,她去了一趟龍城企業(yè)大廈,那次是江盛親自接待了她,也是那一次,她熟知了江盛的為人,一個不尊重女性的紈绔子弟,但是她沒有想到江盛竟然是西雅圖俱樂部的幕后黑手,是紡織廠五個女工枉死的罪魁禍首,是虐待阮夢櫻的惡魔,是許多年輕女孩和男孩的噩夢,是綁架徐一周的兇手!
他的罪行之多,簡直罄竹難書!
但是知道江盛的真面目后,孟思期反而極其冷靜,因為她知道,江盛一定會被她繩之以法,被法律嚴懲。
“思期……”江盛發(fā)出淡淡的笑,向她走近,嘴角勾向一邊,甚至有幾分狂狷,“我來接你走了!”
“今天下午就去香港,然而去澳洲!”他把玩著手里的刀,眼睛微瞇,注視著她的表情,在她面前一米處站定。
“哼?!泵纤计诒梢囊宦暎澳阋詾槟闾拥贸鼋耜柺校俊?/p>
“你想逮捕我?你沒有帶手槍,只有一副手銬吧,你覺得我會乖乖束手就擒?澳洲我有住不完的房產(chǎn),花不完的金錢,只要你去了,這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p>
“想挾持一個警察去國外?”
“不,不是挾持,我已經(jīng)為你偽造了新的身份,無人識破,你以后叫夢妮,好聽嗎?”
孟思期差點啐了一口:“惡心!”
“哈哈……不要急,我為你獻上我的誠意,除了澳洲的房產(chǎn),我已經(jīng)送給你了一個禮物,這個禮物不夠大嗎?沒有我,你能抓到他嗎?”
“徐望途?”孟思期疑惑問。
“是,如果我不安排這一切,恐怕他永遠都會活得心安理得吧?!苯⑿α诵ΓΦ脴O其得意,極其狷傲。
“你怎么知道是他?”見江盛笑而不語,孟思期試探問,“二十四年前,在今陽市希望小學,你應該還只有六歲左右,那時徐望途的妻子謝文娟是你的老師?你從那時候就認識徐望途?”
江盛上揚的嘴角下落了幾分,臉色呈現(xiàn)幾分難以置信,他反問:“你猜的?”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泵纤计谙胪弦煌蠒r間,如果警局發(fā)現(xiàn)了她的信號,一定會前往這個方向,機場的方向,至少江盛不會登機潛逃。
“你很聰明,思期,”江盛重新噙上笑意,“不但聰明,你不畏權(quán)貴,不喜錢財,不貪富貴,所以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p>
孟思期并不想回應他。
“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剛才路上你至少兩次丟下信,你想和警局傳遞信息?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毫無智商的反派?”江盛嘴角揚起,滲出得意。
孟思期根本沒想到,江盛比她想象的要難對付,如果江盛發(fā)現(xiàn)了她的花招,他一定會對付孩子吧。瞬間有一種失落感縈繞在她心頭。
“雖然你沒有信守諾言,但我原諒你,”江盛笑道,“我不但原諒你,我還給你帶來了一份珍貴的禮物,你跟我來。”
江盛又把玩著手里的小刀,朝一輛車走去,孟思期記得他平時喜歡把玩香煙,只不過他此刻換成了小刀,而且換成了左手把玩,這說明他可能是左撇子。
那輛小車里,如果是存放著“禮物”,孟思期猜想,最有可能就是徐一周。
她的心里緊張了幾分,跟著江盛的步伐走到了一輛藍色小車尾部,江盛打開了后備箱蓋。
孟思期蹙了蹙眉,徐一周不會藏在后備箱里吧,這樣小女孩豈不是快悶死了。
打開后備箱,映入孟思期眼簾的是一個手提箱,平放在后備箱內(nèi),江盛將拉鏈拉開,打開了手提箱蓋,那一刻,她壓抑著的心臟頓時撕裂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