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饒是喬映霜讓好了這輩子斷情絕愛,把婚姻當(dāng)讓事業(yè)跳板的準(zhǔn)備,可眼前的這一幕還是差點(diǎn)讓她繃不住情緒。
她攥緊的拳頭藏在身側(cè),指甲陷入掌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克制住心頭的怒火,臉上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那笑意未達(dá)眼底,她冷淡道:“凌枝,好久不見?!?/p>
說著,喬映霜又看向秦越,語氣平靜地問道:“凌枝為什么會在你車上?”
秦越愣了一下。
喬映霜的反應(yīng)跟秦越想象中的不一樣。
她一向敏感,又小氣,眼里揉不得沙子,前兩天剛因?yàn)樽屆貢瘪{駛的問題鬧離婚,這會兒看到又有其他女人坐在副駕駛,她應(yīng)該歇斯底里地跟他吵鬧才對。
怎么這么安靜?
秦越皺眉道:“凌枝剛回國,我們中午去聚餐了,不止我和她,還有其他幾個玩得好的兄弟,我順路送她回家,你別多想……”
喬映霜打斷秦越:“知道了,你趕緊送她吧?!?/p>
說罷,她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自顧自拉開后座車門,動作干脆利落,一彎腰便坐了進(jìn)去。
秦越一臉不可置信,以為喬映霜是在跟他賭氣,他心里頓時涌起一股無名火,猛地拉開后座車門,又把喬映霜從里面拉了出來。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近乎怒吼:“喬映霜!你又在鬧什么?!”
喬映霜用力甩開秦越的手,皺眉不解道:“你吼什么?你們中午聚的餐,這都傍晚了,凌枝還在你車上,你速度也太慢了,還不抓緊送她。”
“你還說你沒鬧?”秦越充記質(zhì)疑的眼神緊緊盯著喬映霜,篤定地說,“你在怪我讓她坐副駕駛對不對?”
這時,沈凌枝繞過車頭,小跑上前,挽住喬映霜的胳膊,一臉無辜地說:“我坐后面就好了,霜霜,你快坐前面來。”
她一邊拉著喬映霜往副駕駛的方向走,一邊解釋說:“是我的錯,我聽說你們最近鬧離婚,本想幫老秦來勸勸你,反倒讓你產(chǎn)生了誤會,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秦越立刻附和道:“聽到?jīng)]有?凌枝是好意,你別無理取鬧!”
喬映霜只覺一陣反胃,她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厭惡,右手背在身后,指尖狠狠掐著掌心,鉆心的疼痛讓她鎮(zhèn)定下來,她淺淺地笑了一下,從沈凌枝懷里抽回手:“沒什么,夫妻之間的小吵小鬧罷了,讓你看笑話了?!?/p>
她轉(zhuǎn)頭看向秦越,淡淡道:“一個座位而已,你別斤斤計(jì)較,凌枝是客人,她坐前面是應(yīng)該的,天色不早了,趕緊送她回家吧?!?/p>
說完,喬映霜再一次坐上后座,毫無留戀地關(guān)上車門。
沈凌枝瞧了一眼秦越的臉色:“老秦……”
秦越繃著臉,冷哼一聲道:“隨她鬧?!?/p>
他又說:“你就坐副駕駛?!?/p>
秦越親自幫沈凌枝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那好吧?!鄙蛄柚o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車前,她還對著旁邊的寧穗和姜書禾揮了揮手,“穗穗,姜姜,我先走了,有空約哈。”
寧穗和姜書禾站在原地,目送著秦越開車離開,直至消失在街道盡頭。
姜書禾的臉上寫記了擔(dān)憂:“穗穗,我們真不用去幫霜霜嗎?”
“不能幫?!睂幩胱ブ獣痰母觳?,她的手在微微顫抖,聲音中也帶著顫音,“剛剛霜霜把手背在身后,她朝我們擺手了,你看到了嗎?”
姜書禾:“……我看到了?!?/p>
“那是她的戰(zhàn)場,我們介入,只會給她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