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季軻沒有再拖下去,將軍事行動提前了。
晨光熹微,葉語一向是無神論者,卻撿起了圣經(jīng),向神明祈求:
“耶穌,如果可以,讓他平安回來,我愿意拿余生都不能回家去換?!?/p>
“讓他沒有受傷,我可以一直都沒有名分。”
她自詡獻上了兩個最看重的東西,作為契約,換他安然無恙。
曾澤纓到訪,還送來了她要的避孕藥。
才上樓,聽見她用塔語祈禱,驀然心頭一震。
“如果先生聽見,該是很高興的吧。”
見葉語放下經(jīng)文,回過頭來,慌忙解釋了一句:
“別管我出身怎樣,我也是先生的夫人,所以不用像客人那樣通傳?!?/p>
“打擾了你,抱歉?!?/p>
說著,將上面印滿洋文的藥,遞給了她。
“沒有很多種類可以給我選,不過都說這藥副作用小,效果好。”
“謝謝你?!比~語接過藥,揣進口袋里。
拉著她的手坐下,一直心神不寧。
“我在這里坐立難安,我想去看他?!?/p>
“千萬不要?!痹鴿衫t的臉色變了變,仿佛聽見什么天方夜譚。
“你手無縛雞之力,過去能干什么?給他打油打氣嗎?”
“這是真刀真槍搏命,又不是奧運會上比賽?!?/p>
“而且他那么看重你,你如果在,他還要保護你,不是更分精力嗎?”
曾澤纓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家主,不敢愛,覺得自己配不上。
卻沒有半分恨。
彭季軻雖不管她,但如果沒有他,她現(xiàn)在還在為奴為婢。
她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我知道我在,他會因為擔心我,而分神?!比~語既沒有戰(zhàn)狼的能力,能幫他,就不能去拖累他。
“若是我被俘,他更是陷入被動?!?/p>
“所以我不進入交戰(zhàn)區(qū),只在外面遠遠望上一眼。”
“而且我會坐防彈車,帶保鏢?!?/p>
曾澤纓還想再勸,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先生一向視死如歸,你如果過去,他為了你,也能少去冒險?!?/p>
“這倒是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