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不知道此時程朔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但他確信不會很體面。
他的睫毛抖得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雖然微微抬著下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但目光完全不敢觸及程朔的眼神,喉結(jié)不停地上下滾動著,因為緊張,不停無意識地吞咽空氣。
帶著點點涼意的軟皮尺纏上了最脆弱的脖頸,安淮莫名有一種自己被程朔帶上了項圈的錯覺,而他主動將自己送了上去。
遲來的恥意開始蔓延,安淮白皙的膚色上染了一層淡淡的紅,他微微張嘴,想說還是讓宋哥來吧,但下一秒,他就聽到程朔說:“腿打開?!?/p>
安淮愣了足足有五秒鐘。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僵硬的雕塑,大腦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像軍訓那樣做了一個稍息的動作。
現(xiàn)在量臀圍。
身體已經(jīng)麻木的不像是自己的了,安淮的意識開始潰散,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只有幾秒,但對他來說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他終于聽到了程朔的聲音。
“還有腿圍?!?/p>
程朔在他面前半蹲了下來,安淮還是
次日早晨,寇星宇早早坐在了餐廳里啃包子,一邊刷著低質(zhì)小視頻,一邊嘿嘿嘿地傻笑。
看到安淮走過來,寇星宇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驚訝地問:“你昨晚熬夜了?怎么精神不太好?”
宋哥精準捕捉到了熬夜兩個字,目光一凜:“誰熬夜了?ihf禁止熬夜?!?/p>
“沒有?!卑不磽u頭,眼睛里有很明顯的困倦,“我只是,昨天晚上沒怎么睡好?!?/p>
他昨天晚上做了亂七八糟的夢,醒來的時候夢的內(nèi)容忘了大半,只記得最后一個畫面是程朔拿著黑色的細繩,慢條斯理地將他的雙手反綁在了椅子上。
而他坐在椅子上,怎么都掙脫不開,只能在模糊的燈光下努力抬頭,去辨認程朔臉上的表情,想知道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做,但什么都沒有看清,就醒了過來。
鬧鐘響起的時候,他盯著天花板緩了好久,都沒有從震驚當中回神,慢慢地將臉埋進枕頭,無聲哀嚎起來。
……這都是什么啊。
他為什么會做這種夢啊?
聽安淮說自己沒睡好,宋哥恍然:“哦,那你可能是有點認床,再睡幾天就好了?!?/p>
安淮含糊地“嗯”了一聲,摸了摸自己好像仍在發(fā)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