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說的不錯。他雖有爵位官職在身,但武將地位遠不及文官。往后有了內(nèi)閣大學(xué)士相幫,他在朝中定然順?biāo)煸S多。
“夫人所言極是?!鄙蜷L澤面上的不愉消散,心頭也松快下來。
姜舒低眸弄花:“侯爺既明白,往后便對徐小姐好些?!?/p>
“我明白。”沈長澤定定的看著她,別有深意。
他最該厚待的是她。
納妾不似娶妻那般講究繁瑣,擇個吉日一頂小轎抬進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儀這些年受到的非議羞辱,姜舒盡量給足她體面。
因她處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點錯,歡歡喜喜的應(yīng)了這門親事。
程錦初看到下人將空置的菘藍苑打掃干凈,掛上紅綢貼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這幾日晏陽生病,將他完全交給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開業(yè)也需要她跟進。
是以她一邊照顧晏陽一邊顧著酒坊,忙的腳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氣郁結(jié),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無法改變。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穩(wěn)腳跟,她該依賴的人是晏陽。
不論沈長澤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陽始終都是他的嫡長子。
她一定要教導(dǎo)好晏陽,讓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當(dāng)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陽,此時正拿著剪刀禍禍姜舒送他的葵花。
程錦初回到攬云院時,葵花已經(jīng)被剪了個稀巴爛。
“晏陽,你在做什么!”沈長澤厲喝出聲。
做壞事被抓包的晏陽嚇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奪葵,多好的意頭,竟被他親手毀了!
程錦初沖過去,看到地上稀爛的葵花,抬手給了晏陽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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