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晚飯時間,趙德柱備好了小酒在屋中等著吃飯,乍然被傳喚有些莫名其妙。
“侯爺,夫人,不知喚小人前來有何吩咐”趙德柱躬身立在屏風(fēng)前問。
不知即將大禍臨頭的他,還在賊眉鼠眼的窺視姜舒。
看到他的舉動,沈長澤氣怒起身,一腳踹翻了薄紗屏風(fēng)。
“狗膽包天,竟敢覬覦侯府夫人,你當(dāng)本侯是死的嗎”
沈長澤突然怒喝,嚇的趙德柱腿一軟跪倒在地,頭低垂著不敢看上座的姜舒。
“侯爺息怒,小人不敢?!壁w德柱惶恐求饒。
趙德柱是沈母遠(yuǎn)的八竿子勉強能打著的子侄,與侯府并無親緣關(guān)系,是以他不敢在沈長澤面前放肆。
姜舒冷眼打量。
跪伏在地的趙德柱年約三十,肥頭大耳滿面油光,一瞧便知他沒少搜刮剝削莊戶。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本侯看你膽子大的很!”沈長澤將趙德柱的罪狀怒摔在他面前。
趙德柱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哆嗦著撿起地上的紙張查看。
待看清紙上的內(nèi)容后,他驚慌失措的磕頭喊冤:“侯爺明查,小人冤枉。”
冤屈
此等齷齪禽獸竟還有臉喊冤
姜舒被趙德柱的無恥氣笑了,冷聲道:“你既覺得冤枉,那便將此事交由有司衙門審理,讓他們來查個徹底,查個明白。”
趙德柱心中大駭,下意識抬頭。
沒了屏風(fēng)的遮擋,趙德柱一抬眼就看到了姜舒。
一襲青玉色羽紗裙的姜舒端坐于上首,眉目如畫明艷又高貴,似九天仙女下凡塵。
莊上的村姑農(nóng)婦與姜舒相比,猶如塵泥與高云。
趙德柱看呆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
“混賬!”見趙德柱盯著姜舒不眨眼,沈長澤怒火中燒,重重一腳踹在趙德柱胸口。
趙德柱被踹翻,心驚膽顫的回神,頓覺胸口巨痛。
但他不敢喊疼,頂著冷汗重新跪好求饒:“侯爺恕罪,小人無心冒犯。”
暴怒的沈長澤不想再聽他狡辯,厲聲道:“趙德柱欺壓莊戶,欺男霸女,色膽包天,犯下種種惡行罪無可恕?,F(xiàn)廢除他莊管身份,押交有司衙門秉公審理?!?/p>
廳外的人聽到沈長澤的話,皆是渾身一震,面露喜色。
趙德柱此人實在過惡,莊上眾人都瞧他不慣,卻又無可奈何,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侯爺,小人冤枉,都是賤民們胡編亂造當(dāng)不得真?!辈灰姽撞牟坏魷I,趙德柱仍在喊冤。
“霍沖!”沈長澤朝廳外高喊。
霍沖應(yīng)聲而入,身后跟著一畏縮婦人帶著個三四歲的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