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同郁承下了幾局棋后,皇帝起身道:“朕乏了,晚上還有宮宴,你們也都歇會兒吧?!?/p>
皇后趕忙道:“被褥早已換好,臣妾陪皇上去歇息。”
皇帝知道走不掉,負手沉臉往皇后的寢宮走去。
不只今日,過年這幾天,他都得宿在永寧宮。
真是叫人煩惡的規(guī)矩。
帝后都歇息了,郁承同曹暮雪也沒了留下去的必要,帶著孩子回了東宮。
同皇帝一樣,這幾日郁承也只能宿在曹暮雪屋中。
有著相同遭遇的父子二人,做法也極其一致。每每都以疲乏為由,上床后直接閉眼睡覺。
皇后和曹暮雪雖氣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她們都是正宮之主,總不能腆臉求歡。
祖制留宿,是她們最后的尊嚴。
天色越來越沉,夾著寒風呼嘯。
姜舒午睡慣了,郁崢陪著她在他幼時住過的寢殿里睡了一會兒。
躺在郁崢幼時睡過的床榻上,姜舒終于明白了郁崢之前的感受。
明知此處郁崢已多年未住,但總覺得能感受到郁崢的氣息,觸摸到他的過往。
“夫君在此住到幾歲?”姜舒躺在郁崢懷里問。
郁崢替她掖好被角道:“五歲?!?/p>
正式入學時,他便搬去了皇子所,與眾兄弟同住同學。
姜舒聽的感嘆,做皇子可真不容易。
“睡吧,晚宴時間很長?!庇魨樦沽嗽掝^。
姜舒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酉時,幾人從鐘靈宮出發(fā),去慶德殿參宴。
這是姜舒
團圓
皇后寬和的態(tài)度令毓貴妃有些微訝,卻也沒多說什么,依言入座。
郁承是嫡長子坐于左側端首,二皇子幼年夭折,郁崢和姜舒的座席便挨著郁承。
其他幾位王爺皇子依次排坐,毓貴妃和郁瀾等人則列坐于右側。
皇后瞧毓貴妃和郁崢不順眼,但看姜舒卻很順眼。
因為姜舒出身低微,給不了郁崢助益。郁崢娶了她,在儲位之爭中無異于自斷臂膀。
無形之中,姜舒可算是幫了他們大忙,是以皇后看她很是順心。
待人都到齊后,宮婢奉上果點酒茶小食,眾人齊敬帝后,隨后邊吃邊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