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本事你就搓一天,看你皮有多厚。”姜父悠哉的喝著茶,等著看姜寧笑話。
所謂輸人不輸陣,姜寧暗咬著牙,硬撐著不停搓飛竹蜻蜓。
郁子宥有人哄著玩兒,姜舒和郁崢便同姜父姜母敘話。
提到糧草冬衣時,郁崢起身,鄭重凝肅的朝姜父拱手作揖:“此次多虧岳父大義相助,我和父皇都銘記于心,感念萬分?!?/p>
姜父急忙扶起郁崢,擺手道:“略盡綿力罷了,不必掛心。”
此次姜記雖有虧損,但虧損的也不是很多,加之果酒風靡上京能賺不少,左缺右補的算下來,便扯平了。
姜父看的很開,只有大昭安穩(wěn)了,他們才能安穩(wěn)。
否則便如姜寧所說,漠北人來了,帶著那么多銀子跑路都不方便。
姜母也溫聲道:“都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無需言謝?!?/p>
姜家現(xiàn)有的家財,已足夠他們花幾輩子??慑X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斂再多也無甚意義。
姜父姜母活了半輩子,經(jīng)歷了姜舒被侯府騙婚,姜父傷重險些殞命,姜家叔伯為財害親等事,心境與以往大不相同。
現(xiàn)如今,他們只求家人平安康健,旁的都不看重了。
朝廷戰(zhàn)事不可探聽,姜父主動忿開話題,說起了別的。
郁崢不是假意虛擰的人,姜父姜母不居恩,他便不再多言。
至于這恩義,他會記于心中,他日尋機再報。
憂思
近來都忙于正事,許久未相聚,今日得閑,姜父同郁崢聊了沒一會兒,就手癢了,讓人拿來了棋具。
哄著郁子宥玩的姜寧,見姜父同郁崢下起了棋,羨慕得不行,也想要加入。
然郁子宥粘上他了,不肯放過他。
姜寧手都搓紅了,苦著臉向姜舒求助。
姜父落下一子道:“否管他,讓他抱個夠?!?/p>
姜母也道:“讓他再抱會兒,省的他總念叨?!?/p>
原本欲把郁子宥接過來的姜舒,聽了這話打消了念頭,同姜母去舒桐院說體己話去了。
“阿姐……”姜寧望著姜舒走遠的背影,一臉絕望。
姜父捻著棋子落井下石道:“好好哄,子宥哭了你姐夫可饒不了你?!?/p>
郁子宥‘咿咿呀呀’的叫嚷,用手扯著姜寧的頭發(fā)不滿催促。
“嗷——子宥松手,疼?!苯獙幮⌒年掠糇渝兜氖?,苦著臉繼續(xù)搓。此時他總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屋外太陽明晃晃,屋內(nèi)姜寧苦哈哈。
不知搓了多少次,搓了多久,姜寧手都搓酸了時,終于有人來解救他了。
“小世子該喂奶換尿布了?!蹦棠锷锨罢埵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