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已有十日按兵未動,定是在暗謀突襲,這幾日要加強警備。”郁承憂心忡忡。
沈長澤沉應(yīng):“潛入大昭燒糧毀衣失敗,漠北定十分惱怒,急于宣泄?!?/p>
兩人說著話,馬車緩緩?fù)O拢瑢浉搅恕?/p>
“罷了,先不談了,好生歇息一晚,明日再議吧?!庇舫衅鹕硐萝?。
沈長澤緊跟著下車,兩人一前一后朝敞開的大門走去。
剛上臺階,還未進門,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報!”馬還未收蹄,軍士便翻身下馬,跪地急稟。
郁承和沈長澤轉(zhuǎn)身,擰眉沉面。
“漠北大軍突襲而來,只剩三里,我軍探子未回報,當(dāng)是已遭不測。”
果然。
郁承肅聲下令:“即刻整軍迎敵?!?/p>
沈長澤領(lǐng)命,快步下階翻身上馬返回軍營。
郁承略作思索,決定親上城墻坐鎮(zhèn)指揮。
楊權(quán)擔(dān)憂道:“殿下身體不好,夜里極為冷寒,恐受不住?!?/p>
郁承道:“沒有大礙,備盆炭火便可。”
郁承執(zhí)意要去,楊權(quán)勸不住,到了城墻后立即讓人備上炭火。
邊關(guān)的冷是寒浸入骨的,便是穿著厚重的裘皮大氅,懷抱著湯婆子立在火盆旁,郁承也仍舊覺得冷,時不時便要咳上一兩聲。
然郁承顧不上這些,眼睛緊盯著下方戰(zhàn)場,神色肅沉。
不同于上次的挑釁小打小鬧,這次漠北大軍集結(jié),攻勢兇猛。
大昭將士穿著厚實的新棉衣,士氣振奮,毫不畏懼的迎敵。
夜色太沉,微弱的火光無法看清一切,只能看見遠處黑沉沉一片,不知有多少人。
北風(fēng)吹的城墻上的戰(zhàn)旗獵獵作響,戰(zhàn)鼓聲混著兵器交戈聲聽的人心緒激震難平。
湯婆子不知何時失了溫度,郁承將其舍棄,凝神聽著實時戰(zhàn)報,給出指令。
火盆里的炭快要燃盡,楊權(quán)讓人趕緊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