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約見了什么人
玉珺還是將那護身符收了起來。
只是蘭榮夸贊太子殿下真是孝順、記掛著她時,她心中卻只是悵然,不知如何將這缺少的母子情補回來。
生養(yǎng)之恩向來分不出誰輕誰重,更何況那邊還有皇后的有意教唆。
她沉沉吐出一口氣,覺得自己手臂舊傷下的皮肉似是又疼了起來,她眉心不由緊蹙起,蘭榮見狀忙噤聲趕緊為她按揉。
這傷雖已過去四年,可當(dāng)年畢竟被挑斷了手筋,如今療養(yǎng)的再好也免不得時常折磨她。
早膳她也沒心思去吃,叫去賞給了當(dāng)值的宮人,她自己則去軟榻上歇息。
一直到天色漸暗,這手臂上的疼才緩解了幾分。
她沒什么胃口,想著玉佩的事,叫蘭榮將東西帶好,親自去御書房一趟。
夫妻之間,有些事總要問清楚才對,以免再出隔閡。
一路到了御書房,殿門外宮人從不會攔她,她被蘭榮攙扶著到了門口,獨身一人邁入殿中,只是剛踏入一步,便見趙硯徽頎長的身影立在桌案前。
他今日與往常不同,身穿緋色常服,她倒是許久沒見他這副打扮了。
大抵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趙硯徽回眸,那雙含著淺淡笑意的眉眼卻是在見到她時,明顯一愣,但僅剎那間又換上了往日見她時溫和的笑。
玉珺的視線落在他面容上,將他那見到自己后即刻收回、又即刻放出的笑容盡收眼底。
她雙眸微微瞇起,一步步靠近他:“陛下這是在……等人?”
趙硯徽似是反應(yīng)了過來,神色恢復(fù)如常,一把攬住她:“只是沒想到珺兒竟來了?!?/p>
他們之間從不講究什么虛禮,玉珺被拉著一路向前,與他一同坐在了他的龍椅上。
面對她時,趙硯徽總是隨性的,不似這天下之主,而是尋常人家的郎君,他的長臂攬著她的腰:“怎得突然過了來?”
他低低笑了兩聲,挑眉道:“我還以為,珺兒與我氣了一月,當(dāng)真能舍得再不踏入御書房尋我?!?/p>
他在她面前從不自稱,這么多年來一直如此。
他舉止沒什么破綻,甚至叫玉珺恍惚,方才所見是她眼花。
只是湊近的剎那間,玉珺聞到了他身上熏了香。
她向來不喜用香,聞多了頭疼。
她稍稍推開他,仔細盯著他面上神色:“陛下昨夜有東西落在了我那。”
趙硯徽笑著倚在龍椅上,那雙好看的眉眼隨意瞇起,親昵的話隨口說出:“自然是落了,我落了我的珺兒,是不是我昨夜走的急,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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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約見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