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法子?”
慕椿道:“是,不過以此法鑄出的錢幣,會比朝廷官鑄的制錢小一些……”
“這倒不錯?!碧K郁比對個幾種惡幣,要不薄一些,要么小一些,都有粗濫之處,但這種粗濫放到民間,尋常人根本辨別不出,只會當(dāng)做銅錢自身的磨損。
“那依你看,究竟是何人在私自鑄幣?”
“本朝私鑄錢幣,按律當(dāng)流三千里,尋常人自然不敢犯這樣大的險……再者,若想鑄錢,勢必得有銅礦,大周境內(nèi)所有的銅礦都收歸官府所有,他們要鑄錢,就得自己去開礦……”
“開礦所耗費的人力物力相當(dāng)巨大,沒有些實力,只怕是做不到?!碧K郁想,“這樣查,只怕人海茫茫,是查不到什么的?!?/p>
“不。天下有銀之山必有銅,銅者可資于鼓鑄。地方私自鑄錢,必然不敢聲張,也沒有那樣如官府那樣大的財力往來運輸銅石,是以,大多鑄幣的地方,都不會離銅礦太遠(yuǎn)……”
“以你之見,是要派人到產(chǎn)銅之地勘察,看是否有人私自開礦取銅?”
“是,公主明見?!蹦酱粐@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不過……倒還有一種可能?!?/p>
蘇郁:“什么?”
慕椿道:“也許會有官員……以權(quán)謀私,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想。大約,不會有官員,為了銀錢,拿自己頭頂上烏紗帽犯險?!?/p>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碧K郁冷笑,“連蘇渭都敢從國庫拿銀子,他們又有什么不敢的?”
慕椿當(dāng)然清楚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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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上的利益熏心,她也不是沒見過,只是人微言輕,到底說不上話:“我勸過三皇子……不要做有損社稷之舉,可惜……”
蘇郁有些好奇:“我三皇兄,待你如何?”
慕椿被問得一怔:“如何……也就……”
“你替他出謀劃策,他必視你為心腹?!?/p>
“心腹……”慕椿澀然一笑,“三皇子不是公主?!?/p>
“難道他對你不好?”
慕椿搖了搖頭,但她眸中,明明是為此感傷的。
三言兩語,當(dāng)然也說不清楚。
慕椿道:“對一個臣下,能好到哪里去,又能壞到哪里去呢?”她笑著抬眸看了看蘇郁,“總之……三皇子倒不會隔三差五責(zé)罰奴婢就是了”。
“還敢頂嘴,看來是打輕了?!?/p>
慕椿瑟縮著肩:“公主……求您,讓奴婢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