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派些人手,把慕椿看緊了?!?/p>
青玦知道蘇郁并不放心留慕椿在身邊,恐她生事,頷首道:“屬下明白?!?/p>
“還有,我記得幾年前玉樽國使團(tuán)入京朝覲的時候,送了我一條瑪瑙鏈子。”
青玦道:“是有這么條物什兒,不過公主一向不喜金玉之物,就一直收在庫里?!?/p>
“拿出來,送到我這兒。”
“是?!鼻喃i笑了笑,“那東西稀罕,公主戴著好看?!?/p>
“是好看?!?/p>
蘇郁已經(jīng)想到這條鏈子系在慕椿那只細(xì)膩玲瓏的腳踝上時的模樣了。
此后,二人陷入了短暫的平靜,蘇郁不想再這般毫無意義地折磨慕椿,慕椿也不想得罪蘇郁,膝蓋養(yǎng)好之后照例到她的書房伺候。
夜里,慕椿被放回去,她找了套換洗的衣裳,正打算去澡房洗澡,忽然被迎面一個侍女撞了個正著。
那侍女匆匆道了一句“對不住”便起身走了,慕椿緩緩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手臂。
沐浴時她看見方才摔著的手臂青了一塊。
洗完后,她將還有些濕的長發(fā)挽在耳側(cè),正打算從提籃里拿瓶茉莉花水,忽然就看見里頭藏了張字條。
她展開那字條,水霧氤氳的雙眸忍不住一顫。
渭水已逝,故人何在。
三日后申時,書房后荼靡花下晤。
慕椿緩緩收起那張字條,壓在籃中,理好了發(fā),若無其事地走回院子里。即將走進(jìn)房中時,恰巧遇上蘇郁領(lǐng)著兩個暗衛(wèi)回來。
更深夜中,那一隅燈火,偏偏將蘇郁映得清清楚楚。
而那兩個暗衛(wèi)卻看著眼生,不是平常慕椿在書房見過的面孔。
躲是躲不開了,慕椿正好默默走過去,跪下磕了個頭:“見過公主?!?/p>
蘇郁瞧她換了件月白衫子,發(fā)還半濕地披在身后,渾身透著股水洗后的細(xì)膩顏色,身上還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起來吧,地上臟?!?/p>
“謝公主?!?/p>
慕椿緩緩起身,垂首道:“公主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p>
蘇郁卻沒有準(zhǔn),岔開話道:“臉色不大好?”
慕椿也不知道這幾盞燈是怎么讓她看出自己臉色不好的:“回公主,奴婢沒事?!?/p>
“病了就說?!碧K郁笑了笑,“身上不好還容易治,要是心里頭窩了什么,可就不好治了?!?/p>
她目光冷如今夜月,令慕椿生寒。
“奴婢謝公主訓(xùn)誨?!?/p>
“退下吧?!?/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