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忘了。”
她胡亂夾起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送進(jìn)口中,大口大口嚼著,來掩飾自己的慌亂和一點點不甘。
裴良夜托著下巴看她,唇角帶了笑意。
“笑什么笑?”江法道白她一眼,又看了看木盒里剩下的半瓶酒,手指摩挲著瓶身。
“誒!別碰!你別喝了!”裴良夜一驚,聲音卻沒了方才的暴躁。
“這是你那株葡萄藤釀出來的嗎?”江法道翻看著瓶身,輕易地找到了比福尼亞酒莊的logo。
“是,”裴良夜的聲音軟了幾分,“你……”
她猶豫了會。
“能找個時間,和我再去一趟比福尼亞酒莊么?我有東西……”
“我不!”江法道拒絕的痛快,帶著一點點報復(fù)的快意,“我才不會在你的小木牌上寫名字?!?/p>
“不是那個,”裴良夜顯然沒想到她會說這個,愣了愣,隨后說,“保險箱里的東西,你看了嗎?”
“???”
裴良夜笑了笑。
“嗯,下次,賞個臉,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江法道抿抿唇,倒也沒注意到保險箱,而是開始在意另一件事。
“我不會在你的小木牌上寫名字?!彼龔娬{(diào)了一遍。
“好,你不想寫就不寫吧?!迸崃家箻O為寬容地點點頭。
江法道頓時有些氣悶。
這人,怎么能這么輕描淡寫的?
“怎么,”她忍不住出口諷刺,“還打算給你某位小女友留個名字的位置嗎?”
裴良夜瞬間有些惱了,深呼吸幾口,又勉強忍下來。
“我是覺得,不太吉利?!彼蛑秸f,“那是我一個人種的,那次沒帶上你?!?/p>
而且,種完之后不久,她們就分手了。
“下次,可以我們一起再種一顆葡萄藤,”她輕聲說,“一起寫一次名字?!?/p>
她們可以不僅僅是緬懷過去,還有未來。
“那你種的那顆葡萄藤呢?”江法道反問,“長了十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