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的,在這個家里,我也想幫點忙?!?/p>
有了新的家人,秋榕榕很珍惜。
又怎么會為難呢?
周景行的房間很干凈,書桌上只有幾本書,整齊地摞在一起,筆筒里放著幾支削得極細(xì)的鉛筆。
真細(xì)呀,細(xì)的可以一下子戳破眼珠子。
床單是淺灰色的,沒有褶皺,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皂香,秋榕榕嗅了嗅,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清爽。
“你會畫畫?”秋榕榕看見桌面上放的素描畫。
畫里是一位溫柔的女人正在織圍巾。
栩栩如生。
秋榕榕下意識地想伸出手,觸碰畫中人。
周景行冷不丁地捉住她的手。
力氣很重,還有些兇。
“哥哥。”秋榕榕吃痛。
“別弄臟手指?!敝芫靶杏肿兓販厝岬臉幼樱砰_她的手,替她將碎發(fā)別在耳后,“我擅長人物肖像畫,你若愿意做我的模特,我也可以給你畫一張?!?/p>
他們離得太近,太親昵。
他手心的余溫,還殘存在她的手背上。
秋榕榕臉頰泛紅:“不麻煩了,哥哥。”
“也是,素描太沉悶,你適合水彩畫?!彼砰_她。
秋榕榕趕忙擺手解釋:“不是嫌棄素描的意思?!?/p>
“我知道?!敝芫靶邪炎烂嫔系乃孛璁嫹纯墼谧烂嫔希芭率裁??嫌棄也沒關(guān)系,哥哥又不會懲罰你?!?/p>
懲罰兩個字,繞在舌尖,像是有其他暗示。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屏幕的光投射在墻上,像一汪安靜的水。
電影剛剛開始,是文藝片,畫面里的人物低聲交談,秋榕榕看得昏昏欲睡。
抱著腿,身體越坐越歪,腦袋往旁邊靠,一點一點的,快落到周景行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