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秋榕榕一瞬間,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離她而去,她板正地躺在床上,像一具等待被開膛破肚的尸體。
這棟別墅對她而言像是鴿子籠。
她覺得這里風水不好。
只要踏進這個屋子,她就不怎么分得清楚現(xiàn)實和虛幻。
秋榕榕喊了太多次狼來了。
若讓她站在周景行的位置上看自己,她也會覺得自己生病了。
周景行睡得很沉。
沉到秋榕榕又開始疑神疑鬼,覺得他被下藥了。
她不敢把手收回來。
更不敢下去開燈,看看床下到底是什么。
那只手鉆進她的袖口,指節(jié)一屈一屈地往上撫摸,他們手臂與手臂之間貼合,皮膚接觸的越多,秋榕榕越能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周景行。
這只手,是從床底下伸出來的。
也許是感覺到秋榕榕沒反抗,那只手也不算過分,摸了摸她的傷疤之后,又把手移下去,和她十指相扣。
他的手很大,把秋榕榕的指縫撐開,時間長了會有些酸痛。
在這么緊繃的環(huán)境下,秋榕榕聞到一股異香,昏睡過去。
“兔兔……我的兔兔……”
身體輕飄飄的。
意識好像又飄到空中。
次日,秋榕榕被鬧鈴聲驚醒。
今天是周一,得去學校。
秋榕榕從床上起來,第一時間把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進來。
想起昨夜,她心有余悸,找了一把折疊雨傘。
把傘柄抽出來做武器,她墊著腳尖,小心翼翼地挑開床單,先用雨傘的柄往里面戳了戳。
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聲音,才慢慢俯下身,跪趴在地上,去看床底。
床下什么都沒有。
秋榕榕坐在地上,有些迷茫。
昨夜的事情像是一場夢魘。
夢過之后,了無痕跡。
周景行留了早餐在大桌上,他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