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想湊近一點看,剛接近就聞到一股惡臭味。
王阿姨在旁邊興奮地說道:“周先生又拉褲兜里了?!?/p>
“不怕不怕,姨姨給你擦干凈,噴香香?!?/p>
她說這話的時候五官都快飛起來了。
周叔叔已經(jīng)沒有辦法說話。
但秋榕榕還是在他的臉上看見了名為羞恥的東西。
并不是表情。
因為他臉上的肌肉已經(jīng)不能動。
那更像是一種神韻。
一種僅僅用眼神,就能表達出來的情感。
秋榕榕聽護工這么說,她也有些尷尬,周叔叔畢竟是和他爸爸差不多歲數(shù)的人,在她面前失禁,他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都是一種殘忍。
秋榕榕主動離開,讓護工幫周叔叔清理。
周叔叔的喉嚨里發(fā)出嗚咽聲。
像是悲泣。
秋榕榕快步走到院子里,不敢回頭看護工如何替他擦拭。
上次的兔子尸體養(yǎng)料消耗得差不多,花壇里的蘭花有些蔫下去。
秋榕榕這幾天都沒有打探到譚松的消息。
甚至上次放狠話的張律師也沒來找她的茬。
秋榕榕看著無精打采的花,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會帶來不幸的人。
當年全家死了,就活了她一個。
現(xiàn)在在寄養(yǎng)家庭,周阿姨聯(lián)系不上,周叔叔也高位截癱。
這一切都發(fā)生于她來到這里之后,就像是她把災難帶進這個家庭。
她是不祥之人嗎?
為什么在她身邊的人,都會遭遇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