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祠堂內(nèi)炭火溫暖。
忍冬又靠著祠堂的柱子熟睡,腳步聲再次傳來。
謝窈睜開眼:“謝宴這小子吃燒雞吃上癮了?”
她正要開門,忽然聽出聲音不太對勁。
——這不是謝宴的腳步聲。
謝窈和衣躺下,裝作側(cè)靠供桌睡著的樣子。
許久,祠堂的門被推開。
月輝如水銀傾灑,一名陌生小廝,躡手躡腳地遛進(jìn)來。
小廝屏息環(huán)視祠堂,見謝窈與忍冬仍在熟睡,才將緊繃的那口氣緩緩?fù)鲁觥?/p>
他定了定神,貼著墻根繞開謝窈,直奔角落的炭盆,抱起炭盆邊緣,頭也不回地閃出祠堂。
這是想讓她受一晚上的凍?
裝睡的謝窈瞇著眼睛,她看清了小廝偷炭盆的全過程,發(fā)出嗤笑。
這般愚蠢幼稚行徑,也只有自己那位大姐姐做得出來。
小廝剛走出祠堂,謝窈便輕飄飄地翻身而起,跟了上去。
只見他手腳麻利,抱著炭盆熟練地繞過兩名守夜下人,跑到后花園假山的角落。
他正要將余炭傾倒,謝窈便驟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抄起一根干枯木棍,一記悶棍!
“捉賊?。∮匈\!”
謝窈一邊喊,一邊又給對方幾下。
“??!別打別打,我不是賊,好疼——”
小廝開始收了聲,但他挨打的地方實(shí)在是疼,他發(fā)出第一聲慘叫之后,就再也收不住了。
“饒命,饒命啊二小姐……嘶!我的腿……”
謝窈喊著“捉賊”,面無表情地痛揍對方。
趁著月黑風(fēng)高,她抓緊木棍,哪疼揍哪,并且根本不讓對方說話。
直到“咔嚓”一聲,拇指粗的木棍被生生打斷了,她又上前踹了幾腳。
幾名驚醒的巡夜護(hù)院提著燈籠跑過來,就看見二小姐正在狂揍地上的賊,只是,這賊越看越眼熟。
“我不是賊,我是同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