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封鎖,閑雜人不準(zhǔn)靠近!”
巡警:“是!不過……”
“怎么了?”
巡警吞吞吐吐地把昨天全城大大小小警局警所都接到過王麻子報(bào)警電話的情形說了一遍。
王林自然知道這事,夜里是電話局配合才查到電話撥出地胡家的。
而電話局說昨天一整天從那個電話上撥出了上百個電話,連鹽運(yùn)部長和大煙管、以及六國飯店和八大胡同的好幾家窯子的電話都撥過,整得丑事全北平皆知。
這些米慕葵壓根兒不知道,此時(shí)一聽,幾乎背過去。
王林安撫讓他穩(wěn)住,眼下如何應(yīng)對才是最重要的。
他瀏覽那封信,說:“怪哉,王二麻子這種大煙鬼,就算家境還算殷實(shí),究竟認(rèn)識的人當(dāng)中破落戶居多,但他在信中羅列的債主都是家中有電話、或者家中沒電話但左鄰附近有電話能接著電話的……蹊蹺,仿佛目的并非為了還債,而是為了造勢?!?/p>
運(yùn)氣王·金睞·叁
清晨,東升旅館二樓的一間客房內(nèi),小兒咿呀之聲頻頻。
吳媽和二丫在給孩子穿衣裳,粉團(tuán)兒般的一對龍鳳胎,玉雪可愛,洋娃娃似的。
二丫孩子氣,總愛把寶寶那藕節(jié)般的手臂摸來摸去、嗅來嗅去。
她母親催她去化奶粉,她只應(yīng)承不動身,摸著小娃說:“太太一晚上沒回來,要是我有這樣好玩的娃娃,才不會這樣瞎忙道呢!哎娘,要不咱把寶寶偷走,回關(guān)外?”
她娘忙著手上的活兒,頭也沒抬地給她一句:“滾去倒奶,一天天勺勺顛顛的?!?/p>
她這女兒胎里帶了羊角風(fēng)的毛病,智力也稍微跟不上同齡人。
雖然不算傻女,但十一二歲的人也將將只夠八九歲的心眼兒。
有人敲門,吳媽料是店掌柜又來了,連忙用眼神示意二丫莫多嘴,隨后換上笑臉去應(yīng)門。
“那什么,不知覺住了小一個月了,明兒租子又到期了,您們還續(xù)租嗎?您大閨女呢?昨晚沒見回來,貴婿可有信兒了嗎?”
店掌柜一氣兒問完。
“唉,甭提了。聽人說在天津府見著我那女婿了,這不我大閨女昨天一早就去找了,這要是再找不著吶,我們也就不指望了,回關(guān)外得了。”
她嗓門大,樓下的人都聽到了,白素寬恰回來了,正從樓梯走上來,滿臉疲憊。
店掌柜招呼說:“回來啦?先生有信兒嗎?”
白素寬赧顏笑笑。
店掌柜看她萎靡,也不好繼續(xù)打擾,搭訕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