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愣住了,她還真的沒想到這些。
她還覺得他去找人學按摩,便已是很了不得了,放在京城,高門之中,是沒有幾個郎君能夠愿意的。
沒想到他還默默做了不少。
看著容枝枝的神色,殷氏也明白,她怕是真的不清楚,她當即笑道:“哎呀,看來是我多嘴了,夫人還一概不知?!?/p>
“也是了,這找穩(wěn)婆,其實我們自己就能安排好了,我們這些做當家主母的,個個也是妥帖的,哪里需要勞煩郎君呢?!?/p>
“夫人不知曉相爺如此細心,倒也并不奇怪?!?/p>
容枝枝笑笑:“夫君這樣體貼,是我的福氣?!?/p>
殷氏離開了相府。
嬴三郎瞧著母親出來,一臉頭疼地上前,開口道:“母親,便是首輔夫人說了什么,您也不要當真,兒子覺得,人怎么樣,還是要自己去瞧瞧?!?/p>
容怡已是遣人與他說了,首輔夫人那邊的意思,是不愿意幫忙。
所以嬴家三郎根本沒對容枝枝說的話,抱什么希望。
殷氏瞧了他一眼,示意他上車。
母子兩個到了車上,嬴家三郎還繼續(xù)道:“先前既然是得罪了首輔夫人,叫首輔夫人說點好聽的,也太難為她了。母親,照我說……”
殷氏打斷了他的話,抬眼看自己的兒子:“哦?你也知道,指望首輔夫人說好話,有些為難?既然如此,你先前還悄悄送禮,叫她說好話,是為何故?”
嬴家三郎聽到這里,面色僵住了:“母親,您知道了?”
殷氏:“我掌著府上的中饋,若是連你吩咐你的奴才出去干什么,我都半點不清楚,我這主母不是白當了?”
贏家三郎垂下頭:“我也是沒辦法了。不過,首輔夫人并沒有收?!?/p>
殷氏像是看傻子一般瞧了他一眼:“她比你聰明多了,她心里明白,她若是收了你的禮物,那她今日若與我說容怡的好話,我是一個字也不會信了。”
嬴家三郎聞言,反應(yīng)了一會兒。
方才瞪大眼,驚喜地道:“母親,您是說……首輔夫人沒有說容姑娘的不好?”
殷氏看著兒子激動的樣子,先是將容枝枝說的話講了。
接著嘆了一口氣:“她就真的這么好,將你迷成這般?”
嬴家三郎搖搖頭,道:“不是迷住我,而是互相欣賞,她一開始都不知道我的身份,知曉了之后的反應(yīng)也是害怕?!?/p>
“母親,兒子受家族教導這么多年,自以為不是蠢輩,一個人是真的喜歡兒子,還是喜歡我們家的權(quán)勢,兒子是看得明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