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槐沉入冰冷的河水里,意識漸漸模糊。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可再次睜開眼時,入目是刺眼的白。
消毒水的氣味鉆入鼻腔,她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渾身疼得像被碾碎過一樣。
“你醒了?”護士推門進來,給她換藥,“感覺怎么樣?”
溫以槐喉嚨干澀,聲音嘶?。骸笆钦l……送我來醫(yī)院的?”
“好心人送來的?!弊o士嘆了口氣,“好端端的,怎么掉河里去了?”
溫以槐閉上眼,那群人的話在耳邊回蕩。
“我們是宋大小姐派來的人?!?/p>
“周硯知是宋大小姐的人,不是你配得上的?!?/p>
她沒回答,護士也沒多問,換完藥就走了。
病房里安靜得可怕。
溫以槐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手機安安靜靜地放在床頭,沒有一條消息,沒有一個未接來電。
周硯知沒有找她。
他甚至連她失蹤了都不知道。
她扯了扯嘴角,心想,他大概是去見宋晚星了吧。
也好,以后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他做他的周家太子爺,她做她的溫家大小姐。
……
在醫(yī)院住了幾天,溫以槐的傷好了大半。
她去辦出院手續(xù)時,醫(yī)院大廳突然騷動起來。
“讓一讓!讓一讓!”
一群保鏢開路,人群被迫分開。
溫以槐抬頭,看到周硯知打橫抱著一個女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他穿著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腕上的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整個人矜貴又疏離,和平時送外賣時判若兩人。
“院長呢?”他聲音冷得像冰,“把整層樓清空,叫最好的骨科醫(y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