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二人見江念在被中蒙頭不出,神神叨叨的不知所云。
“西施是誰?”二人問道。
一語畢,碎花被子“呼啦——”一聲被掀開,女人指著自己,哭喪著臉:“我!我就是西施!”
江念動作突然,星、月被眼前的丑臉驚得往后仰去,連呼:“天爺!這西施也太嚇人了!”
二人再次看去,只見女人眼周白得斑斕,向下是流痕,整個人像從土里爬出來的。
星、月二人悠悠嘆了口氣,拍了拍江念的肩膀,以示慰藉:“其他人沒看到罷?”
她是一路低著頭跑回來的:“應(yīng)該沒……”江念眨了眨眼,看著阿星,盯著她的嘴角:“你是不是在笑?”
阿星一臉板正:“沒有!”
“阿月,你看她……”江念扭頭看向阿月,是阿月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嘴角。
結(jié)果星、月二人實在是憋不住,大笑出聲,一面笑一面拉著江念起身:“快去洗了罷?!?/p>
生生換了三道水,才把這張臉洗干凈。
阿月擰干毛巾,將江念臉上的水漬拭干,阿星在手上抹了膏子,輕輕替她勻臉。
江念乖乖地坐在榻上,享受著兩人體貼的伺候,正在此時,院外響起紛雜的腳踏聲,伴著一道高聲叫喊:“快點,屋里出來個人——”
三人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走到外面,只見當(dāng)頭一個宮監(jiān),后面跟著兩個抬兜子的侍奴,那兜子上睡著一個人,定目一看,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人面朝下,兩只胳膊無力地垂擺著,不知是死是活,下身的裙褲全是血,濕黏在大腿、股上。
“這……這是怎么了,怎么傷得這樣厲害?”三人上前問道。
為首的宮監(jiān)睨了幾人一眼,冷聲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們屋里先前不是走了一個么,這個補(bǔ)進(jìn)來,以后她就在這屋,都給我好好的,不要鬧事?!?/p>
宮監(jiān)手往前一招,兩個侍奴將人抬了進(jìn)去,沒有片刻出來,三人就這么走了。
江念三人回到房內(nèi),見女人受了那么重的傷,也不知該當(dāng)如何。
“這……不是在正殿當(dāng)值的拉措么?”阿星輕輕扒開女人濕漉漉的頭發(fā)。
江念和阿星一同看去,還真是,也不知犯了什么大錯,受到這么重的懲罰。
“請宮醫(yī)來罷,這么丟著不管,指定沒命?!苯钫f道。
阿星點頭:“我去?!?/p>
女人血漬呼啦的,江念和阿月也不敢碰她,只能等宮醫(yī)前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阿星回來了。
江念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宮醫(yī)呢?”
阿星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抹了把頭上的汗,咽了口唾沫,喘氣道:“下值了,另四個當(dāng)值的宮醫(yī)俱被請去了東殿,說是大妃請他們?nèi)ヌ接懯裁词逞a(bǔ)藥膳。”
她們這些粗使婢子都換值了,那些個醫(yī)官除了幾個守夜的,也都出了王庭。
江念看著床上的拉措,此時已經(jīng)完全失了意識:“先給她把下衣剪開,用水清理了,再搽藥,屋子里藥膏子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