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韓大順在聽得里屋沒了動靜,他才重新叫來自己的兒子韓楓,并命家仆抬著數(shù)壇美酒以及幾盤涼菜走到了房間之中。
“槐將軍,羅大人,二位久等?!?/p>
韓大順一揮手,幾位家仆將數(shù)壇美酒和涼菜擺在桌上隨后紛紛退下。
待家仆退走,韓大順帶著韓楓入座。
“槐將軍,羅大人?!?/p>
韓楓落座之后也是向兩位大人見禮到。
韓楓之舉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之言頗有些風(fēng)度。
“令公子步履生風(fēng),中氣十足,當(dāng)真是虎父無犬子?!?/p>
槐鴻熙看著韓楓張嘴稱贊了幾句。
羅永祥為何要帶他來到韓府,韓大順見到他又為何如此熱情,當(dāng)槐鴻熙在看到韓楓之時,一切已然明了于心。
“槐將軍謬贊。”
韓大順拱手笑著說道。
少許客套之后,韓大順做東,韓楓陪著槐鴻熙與羅永祥連喝十大碗烈酒。
韓大順也曾在軍中待過,他可是知道軍人大多性烈,嗜酒。欲辦什么事情,只要酒喝好,一切都好談。
韓楓陪著槐鴻熙連干十大碗之后,他臉色紅熏,看的出韓楓已然有些上頭,眼神迷離時,韓楓也不再拘謹(jǐn)。
韓楓起身后,一個邁步便來到了槐鴻熙的身邊,韓楓撲在了槐鴻熙的身邊,也不顧尊卑之分,韓楓拉著槐鴻熙的手,對著槐鴻熙的耳朵大聲的喊道:
“槐將軍,我韓楓在別人眼中一直就是個有錢的富公子,可我韓楓知道,有些人一直都在背后說我韓楓是紈绔子弟,說我韓楓是酒囊飯袋”
韓楓言語至此,雙眸之間忽有滾滾熱淚盈眶,就好似他將這數(shù)十年來所受的無窮委屈全部都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這是他第一次與人傾訴一般。
槐鴻熙聞言,他看著韓楓。
此時,莫說是槐鴻熙,就連韓楓的親爹都有些分不清楚韓楓這到底是“酒后吐真言”還是在強裝演戲。
“這孩子,數(shù)十年真的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嗎?”
韓大順看著韓楓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不禁將端起來的酒杯停在空中,韓大順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少了對韓楓的關(guān)愛。
“槐將軍,男兒志在四方。我韓楓也是鐵骨錚錚的大丈夫!”
“金錢,權(quán)勢,女人,那個男人不愛?”
“我韓楓投了個好胎,生來就有父親的百般愛護,我自己也樂在其中?!?/p>
“可這紙醉金迷,穿金戴銀,無憂無慮的生活雖好??涩F(xiàn)下并非是太平盛世。我韓楓雖然不才,卻也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
“若是在太平盛世,我韓楓可以瀟灑一生,他人看法于我而言盡是浮云??墒乾F(xiàn)如今,國家動蕩,邊關(guān)將起戰(zhàn)事!”
“我韓楓堂堂三尺男兒,也想要建功立業(yè),報效祖國。灑我滿腔熱血,誓死捍衛(wèi)我國疆土!”
韓楓拽著槐鴻熙的衣衫,說話間豪邁凌云。抑揚頓挫間,韓楓所流下的一滴熱淚正好滴在了槐鴻熙的酒碗之中。
槐鴻熙看著自己的酒碗,此時他的心情就像他碗中的酒水一般,因為韓楓的這一滴淚,掀起了層層波瀾。